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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尉有點忍俊不禁,褚瑜卻很緊張地把烏晨拉住了,不讓他和顧客進一步起衝突。
不過現在能看得出來,這人是存心來找茬的。
冰袋放多了會濕乎乎的弄壞包裝,也會增加重量,況且,誰會把巧克力長時間放在暖氣房裡呢?又有什麼人會買了水果味的白巧克力,又嫌太甜太酸?
還說褚瑜的價格高,這更沒道理了,褚瑜的定價絕對是正常市場價格,他和自己的市場部門一起做過資料調研,絕對有發言權。
只是眼下應該不是能講道理的情況。
他以自己從商多年的眼光打量著這個顧客,覺得這顧客氣質上體現出的那種粗野又蠻橫的感覺,不像是正常客人。
但也不能憑空說別人是故意找事,畢竟這人是花了真金白銀買了巧克力的。
莊尉本想直接報警,但這樣對褚瑜的生意也許會產生影響。
褚瑜的象屋是小店鋪,和他們大品牌的基礎不一樣,經不起社會輿論壓力。
莊尉想了想,直接打電話給了祿勘老街的物業管理中心,讓他們派人來把衝突擺平。畢竟這人在象屋門口鬧事,也影響了整條街的治安。
打完電話,莊尉走上前,抬高聲音問:「怎麼了?」
褚瑜沒想到他會過來,愣了一下,雙眼看向他。那個包含了求助與期許的眼神,讓莊尉覺得自己有義務把他護在懷裡。
「這個人無理取鬧,搞得我們生意都沒法做了,」烏晨氣呼呼地說,「大家都是來買巧克力喝下午茶的,被他——」
「都在這裡幹什麼?」老街物業的保安來得很快。
鬧事的客人起初很有底氣得和物業爭論,又鬧著要去消費者協會告褚瑜。但他吵得厲害,又不講道理,惹得圍觀群眾也看不過去了。其他顧客和周邊店鋪的店主也過來幫忙說話,還因為莊尉在的原故,連kle的保安都過來了。
臨近晚高峰,這鬧事的人看人群越聚越多,不少人對他口誅筆伐的,他也頂不住了,最後丟下一句「我要去網上給差評」,就跑了。
褚瑜還被人群環繞著,剛才和人理論時他不覺得怎麼,現在這個時候,才感到侷促不安,心跳得很厲害,臉上的溫度也完全降不下去。
烏晨還在和相熟的客人吐槽剛才那人的無理,很多客人和物業的保安出聲安慰褚瑜,褚瑜只能木訥地點頭表示感謝。
莊尉看他情緒不好,乾脆把他拉進了店裡。
褚瑜微微低著頭,但還是能看到他無措的眼神和微紅的眼眶,像是快要哭了又努力剋制的樣子。
莊尉忍不住低聲安慰他:「好了,那人走了。」
褚瑜眨眨眼,用鼻音發出一聲「嗯」,下一秒,一顆眼淚就落了下來。
不過他迅速擦掉了,然後悶悶地說:「謝謝……我要先去準備晚上的東西。」
莊尉點點頭:「嗯,去吧。」
褚瑜逃進了小廚房。
褚瑜這個人很沒有自信,一旦被人否定,就陣腳大亂,開始處處懷疑自我。莊尉很不放心,乾脆留下來幫忙照看前臺。
烏晨很快也回來幫忙,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又去看廚房裡的褚瑜。
過了一陣子,褚瑜熬好了晚上要用的幾個果醬,一罐罐碼在託盤上,小心地端出來。
好在這時候店裡基本恢復了氣氛,褚瑜看起來也好多了。
他看向莊尉和烏晨的眼神還有點抱歉,像是在說自己給大家添了麻煩,不過晚高峰的快節奏和工作強度很快讓他忽略了剛才的不愉快。
他很熟練地處理果醬和飲料訂單,又很快接過了收銀的工作。
最高峰的時間段過後,他們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機會。
莊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