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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如願地看到了吳景承疑惑不解的樣子,孫夫人笑道:&ldo;此事我也無從說起,但事實便是這樣。笙笙之前的命格為水命,你為火命,你們二人註定生離死別,不得善終,可如今看來,笙笙的命格已改,你似乎也與之前不同了,你們的命格我看不清,但可以確定的,是若能好好把握,必然暮雪白頭的姻緣。&rdo;
吳景承一時有些矇住了,說著之前的江湖恩怨,這神棍師娘怎麼無端的給人算起命來了。可是在吳景承心裡唯一確定的是,無論這一世他們倆是水火不容的命,還是相濡以沫地命,他都不可能放手了。老天爺給了他們二人重生的機會,便是讓他們好好完成前世沒能在一起的遺憾,何必在乎那些勞什子的命格。
於是吳景承也並未一直糾結孫夫人說的東西,只是行了個禮道:&ldo;師娘儘管放心,我自然會善待與她,絕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rdo;
孫夫人表情還是淡淡的,沒有接著兒女情長的話題聊,反而催促吳景承道:&ldo;儘快找到你們那些殘兵們吧,待給他們驅散了傀儡蠱,我要帶走孫毅。&rdo;
翌日啟程去往北蠻族大營的路上,又遇到了兩次不大不小的伏擊,他們的目的是救下蠻族大王子,反而是借著貪生怕死的性子,一路上反覆威脅了北蠻族好幾次。
這一路不算坎坷,但當見到所剩下的昌北軍殘部的兄弟們時,坎坷的心理便一個個佔據了主導。原本一個個魁梧結實的兵士,都瘦弱不堪,臉頰兩側深深地凹陷,臉色大都灰白一片。吳景承看著這些部下們,心頭奮起了無限的悲涼,以及深深地失望,還有就是說不出地歉疚之心。
&ldo;昌北軍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rdo;吳景承夜裡坐在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看著星星,努力不讓眼淚砸下來。
他不想矯情,可是那些士兵是他的兄弟,前世今生的記憶加起來,甚至哪些兵士立過什麼功他都如數家珍,可現在呢?昌北軍?曾經的虎狼之師,都只是些散兵殘將罷了,如何擔得起整個昌天國的命運,如何守衛昌天國的北疆?
&ldo;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究竟有什麼意思!&rdo;吳景承狠狠地砸了一下背後的樹幹。
&ldo;那我們便都一起死了吧?&rdo;許笙笙地聲音卻驀然傳了出來。
也不知是否特意來尋吳景承地,少女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衣裙,俏生生地立在月光之下,雖然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但無端的吳景承就是感覺沁人心脾地舒暢。他對許笙笙招招手,&ldo;別跟個仙女兒似的立在那兒,過來。&rdo;
許笙笙便笑著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兩隻手搭在膝蓋上,下巴枕在了疊起來的雙臂之上,對吳景承眨眼睛,&ldo;你莫要當我玩笑,我剛剛說的便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皇室既然動了要整吳家的心思,那無論吳家做到什麼程度,都是亂臣賊子,那不如就趁著吳家還沒全然失勢,弄個滿門忠烈,也算退而求其次了。&rdo;
吳景承被這麼小女兒家的心思逗笑了。可是轉念想想,忽然又覺得毫無道理地覺得許笙笙說的對。&ldo;可是,未免太小家子氣了。&rdo;吳景承無奈地反駁道。
他做了兩世的將軍,求得就是為國為民,保家衛國,忽然許笙笙提出了一個和他完全背離的概念,讓他安生的過日子,這和他多年的認知完全相悖了。
許笙笙其實心理也一直拗不過這個彎兒,她撇撇嘴,實在覺得自己用這種理由哄騙昌天國的北疆守護神理由牽強,可是她還是想試試看,就讓她自私一點吧。
&ldo;要麼死在戰場上,要麼活在朝堂中,好像就是我們倆前世的縮影了吧,那你活在朝堂之中的時候,可有一刻心情歡愉?&rdo;許笙笙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