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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放假了嗎!」徐竹的語氣聽起來很迫切,但又按捺著不肯直入正題,非得先聯絡聯絡兄弟情。
「還沒,過幾天考完最後兩門就放。」徐行不慌不忙反問,「怎麼了?」
「你暑假還留校啊?」
「嗯,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媽不想我回去。」徐行語氣聽起來無所謂,眼睫卻輕輕垂了下去。
「……唉,你服個軟就行了嘛,你真不回來嗎?咱倆都好久沒見面了啊。」徐竹語氣淒淒,給徐行逗樂了。
「你少來,」徐行笑著嘖了聲,「有屁就放,沒事就去刷你的高考真題卷,再不說,我就掛電話了啊?」
「哎哥、哥!你別掛啊!我說!」徐竹急了,連忙叫住他,也顧不得再扭捏,語氣委屈得彷彿隔著屏都能看到他耷拉下去的耳朵,「媽前天說爸送她的那條鑽石項鍊不見了,在家裡找,找著找著就問我是不是落我房間了,我說沒有、沒看到,她不信,非要去我房間找。」
「我靠我又不是有病,為什麼要藏她的項鍊?我是十七歲又不是七歲!看沒看見我不知道嗎?然後她一開門就嫌棄我房間很亂,找了一圈沒找見又出去了,最後在她自己的裙子口袋裡找到了。」
「這還不算什麼,她過後就說我的房間跟狗窩一樣,今天非得要我一起做大掃除……」
「說重點。」徐行冷酷地打斷了他的詳細描述。
「……重點是,」徐竹一噎,聲音小了點,「媽非要大掃除,結果和爸一起把我衣櫃底下的裙子翻出來了!!!」
徐行:「?」
徐行忍不住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了一眼通話螢幕,確認這真是自己弟弟。
「而且是花嫁!」徐竹壓著嗓子變成了焦慮的複讀機,「哥,我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花嫁是什麼?」徐行有點沒反應過來,「你穿的?」
徐竹沉默了幾秒,屈辱道:「嗯,相當於……婚紗。」
「……」徐行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反應,感嘆張了張嘴,「很牛逼啊弟弟。」
「媽非說我是和班上哪個女生早戀,要打電話給班主任!「徐竹很絕望,「但這是和我們社團的小夥伴定好下次展子上我穿的啊!」
「那你說明白不就好了?」徐行回過神,忍不住開始樂,「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是個女裝大佬。」
「是打賭輸了才穿的!」徐竹覺得自己處於崩潰邊緣了,「媽本來就不同意我去動漫社,我哪敢和她直說!而且……」
「那你總不能嫁禍給你們班哪個女生吧?」徐行笑夠了才正了正色,「而且什麼?」
「而且媽怕我也喜歡男的……」徐竹喏喏,但怕徐行不高興,連忙表明自己立場,「不過同性婚姻合法都透過兩年了,我一直覺得沒啥問題,但是你知道的,長輩的思想——」
「嗯。」徐行沒別的反應,「裙子這事你最好還是明說,你快高考了,他們也不會揍得太狠。」
徐竹憂鬱地嘆了口氣說好吧,又聊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通話,做好被男女混合雙打的準備、垂頭喪氣地推開了臥室門。
徐行活動了活動站得發麻的腿,看了眼時間,快十點了,是時候開始今天的金主陪睡業務了。
不過這通語言接得有點遲,接通時傳來的是一個年輕嬌俏的女聲:「您好?」
「……」徐行一愣,心說自己不會撞見了什麼勁爆的總裁深夜檔運動節目了吧!
「請問您是?」電話對面又好脾氣地詢問了一句。
徐行已經調整到了御姐音狀態,見狀不敢吭聲,下意識屏住呼吸飛快地按了結束通話,回過神來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只是個拿錢陪聊的,又不是真陪睡,為什麼搞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