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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寧不服他,在座椅上跟他撕扯,他大力捏得更緊,導致蓁寧整個人踉踉蹌蹌地被他拽著往外走。
杜柏欽將她往車上推。
蓁寧抵死拖住車門,大聲尖叫:「放開我!」
杜柏欽被她激怒,終於忍不住道:「束蓁寧,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束蓁寧仰起頭冷冷地笑了:「真是讓人痛快,杜柏欽,你不知道你的倨傲有多麼的令人生厭!」
杜柏欽沉著臉:「就是這樣?」
他壓著怒火道:「你回來墨撒蘭,就是為了給我教訓?」
蓁寧喘著氣說不出話。
男人搖頭,神色俱是不信:「不,你不是這樣的人。」
蓁寧不耐煩地說:「我當年也不過貪圖你長得好看而已,我受不了一天三次的查崗,我不是黛安娜,不需要出街有十個保鏢跟著,坦白說,這兩個月,我受夠了!」
杜柏欽語氣帶了一絲疑惑:「我還以為你願意。」
蓁寧嘲諷地笑:「抱歉。」
杜柏欽說:「你回去,我重新安排值班崗位,不會打擾到你。」
蓁寧冷笑一聲:「誰要跟你回去?」
杜柏欽粗暴地拉住她,要將她擁入懷中,那一瞬間,只是想狠狠地撕去她冰冷的面具。
他接觸到她的一瞬間,蓁寧猛地尖叫一聲,彷彿受了莫大的恐嚇屈辱:「滾開,我已經恨了你四年,別讓我恨你二次!」
杜柏欽手微微一顫。
蓁寧澄亮的雙眸不見一絲雜質,他終於看清,她眸中再沒有一絲溫度:「我對你沒興趣了,到此為止吧。」
杜柏欽只覺心臟的血湧動得幾乎要衝破血管,耳邊一直嗡嗡地響:「再說一次。」
蓁寧一字一字:「杜柏欽,我不想再看見你。」
語罷她轉身要往外走。
杜柏欽驟然拉開車門,蓁寧猝不及防,杜柏欽反手將她往車中一按,痛得蓁寧差點掉下淚來。
他毫無憐惜地將她摔了進去,隨手大力甩上車門。
他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一腳踩下油門。
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噴射出去。
杜柏欽手握在駕駛盤上幾乎捏碎,知道自己已經幾乎把持不住瀕臨崩潰邊緣的脾氣。
蓁寧木然坐在身側。
眼前的路,越來越長,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的側臉。
刀鋒一般凜冽的線條,因為生氣,嘴角抿得很緊,大理石一般的臉龐,整個人都散發著寒氣。
這是最後一次了。
他的副駕駛座,他的公寓夜色,他的身畔手心,他的枕邊熱吻,都永遠不再屬於她。
蓁寧覺得心頭的悲傷一陣陣地湧上來,那麼巨大的排山倒海而來的痛,如溺水的窒息一般,幾乎將她沒頂。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停住了。
杜柏欽直視前方,車內寂靜如死,只有儀錶盤發著幽幽的藍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柏欽手動了動。
蓁寧看著他的動作,他緩慢地拉出車前的櫃子,遲疑了好一會,才開啟了一個黑色絲絨盒子。那是——一枚亮晶晶的指環。
杜柏欽靜靜地說:「三個月前由巴黎送到我的辦公室,你本應就早就回來了。」
杜柏欽語氣低微,帶著一絲驚疑的痛楚:「束蓁寧,我是認真的,你想清楚。」
蓁寧眼前的光線漸漸散去,眼睛裡瀰漫出刺痛的紅光。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我這次回國,我男朋友向我求婚了。」
杜柏欽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蓁寧說:「遇到你之前,我原來有男朋友的。」
杜柏欽如炬的目光盯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