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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被祝嘉昱隨口一問,他立刻像學生時代被老師抽中回答問題了似的,老老實實說:「沒什麼事,江堯哥情況見好,這會兒還沒睡醒,我就是打電話來問問席澤的情況,昨天曹秘書發資訊給我,是您特意囑咐過的嗎?」
「是我。」祝嘉昱果不其然答,「我那時候不知道江堯情況如何,暫時不想讓他再為這種事著急上火。」
「那席澤他……」
「現在好一些了。」祝嘉昱說,「但還是不樂觀,而且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因為昨天星緯結婚,君祝全體我是都放了假的,只留了幾個技術部的在,做例行系統維護。據他們說昨晚他們把事情做完,正準備下班回家,就見席澤臉色不太好地突然跑回來,說是在公司落了東西,他們交代席澤拿完東西記得關好門,誰知道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見辦公室裡一聲悶響,再跑回去看,席澤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不是因為工作?」關越奇怪道。
「不是。」祝嘉昱也重重嘆了口氣,「昨天席澤根本沒來公司,沒人知道他自己在家幹了什麼。」
兩人隔著手機螢幕心思各異地陷入沉默,過了會兒,才聽祝嘉昱既像是感嘆、又像嘲諷似的講:「跟他哥哥差不多,但可比他哥好命,這次席澤昏迷,他母親和袁夫人已經在回來的最早一班飛機上了,今天傍晚就能到。」
祝嘉昱大概以為江堯早和關越說過沈臨珺的事,提起來時沒什麼避諱,言談間也和江堯一樣不怎麼喜歡這個對親生兒子厚此薄彼的母親;倒是關越聽了一愣,沒來得及理清其中的彎彎繞繞,先下意識追著問了句:「您也認識沈學長?」
「當然,阿堯和我當時都和沈學長是很好的朋友,只不過我不在龍青念書,所以沒有阿堯和他親近,後來學長去世,我也因為工作沒能及時趕回來,讓阿堯一個人處理了學長的後事。」
「一個人?」關越喃喃,只覺原本已經理清的事情又開始變得撲朔迷離,「嘉昱哥,你確定是一個人嗎?」
祝嘉昱皺眉:「什麼意思?當時學長父親早已離世,他生命最後只有阿堯陪在身邊,不是他一個人還能有誰?」
「沈臨瑜,嘉昱哥,你聽說過沈臨瑜這個名字嗎?」
對面的祝嘉昱頓了頓,再開口時顯得更加困惑:「……那是誰?」
「沈學長的弟弟,昨天婚禮的那段vcr,中途出現過一個年輕男生,就是他。」
和聰明人交流起來不需費功夫,沒過幾秒,反應過來的祝嘉昱就問:「昨天阿堯突然失態,最後嚴重到甚至丟失記憶,就是因為這個沈臨瑜?」
「我從沒見過這個人。」他斬釘截鐵地道,「甚至沒聽江堯說起過。」
關越心想何止是你沒聽說過,從以前到現在,真正見過並且知道這個傳聞中的沈臨瑜的人,除了江堯自己,也就只有陰差陽錯養病的季崇,其餘都是道聽途說。
沈臨瑜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像是被誰刻意地抹去了,甚至如果不是季崇回國、確認真的有這個人存在,關越都要懷疑這是自己編出的一段記憶。
「等等。」
祝嘉昱忽然又反應過來一件事:「所以季崇認識沈臨瑜?」
「……嗯。」
「靠。」祝嘉昱大罵道,「難怪他之前在醫院想和席澤搭訕,肯定是看席澤和這個沈臨瑜長得相像,竟然真是認錯了人!他、他簡直——」
祝嘉昱吭哧了半晌,最終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越來越低:「這世界也太小了。」
關越聲音也低低的:「嘉昱哥,這事你聽聽就算,別追究什麼,因為沈臨瑜也早不在了。」
「不在了?」祝嘉昱跟著他重複了一遍,顯得有點心不在焉,「那席澤如果也,豈不是他們兄弟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