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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覺得不合適，可是最近經濟緊張，小平頭的生意沒做成，安冉欠了她兩萬零八百塊沒還，她也實在沒辦法了。

「我的錢只夠買這件了，要不我給你找我同學來幫忙吧。」梁好說著就要打電話。

凌霄笑著走過去拿走她的手機：「你隨便挑，挑一件自己喜歡的，不用管價錢，我付帳。」

「那怎麼行啊，雖然是幫你忙，但衣服是我要穿走的。」

「行了，快去吧。」

梁好拗不過他，最後選了一件穿上去不會顯得廉價，又沒有那麼貴的衣服結帳了。

在車裡，凌霄的思緒很亂，他有過幾任女友，大多都是漂亮性感，如果說提到婚姻觀，沒走到婚姻的地步，他覺得涉及不到，但是金錢觀，吃過幾次飯，逛過幾次街，便一目瞭然，那些女人對金錢很渴望，變著花樣得想從他這裡撈幾雙鞋、幾個名牌包。他出手大方，也經常送她們東西來滿足男人某種虛榮的心理，可是次數多了，也覺得膩了，乏了，毫無新意。他漸漸發現，他談的幾段感情根本算不上愛情，說得難聽一點，不過是為滿足彼此慾望而糾纏在一起。

他一眼就看穿了梁好根本就不想讓他多花錢在她身上，他有些歡喜，但不確定這種歡喜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獵奇。

「鞋子呢？」凌霄問。

梁好哪裡來的宴會專用高階奢華的鞋子，站在那兒一陣窘迫。

「走吧，一起買了。」

走到一半，梁好皺著眉頭對他道：「鞋子的錢你從我工資里扣吧，不然我今晚睡不著覺了。」

凌霄抿唇一笑：「那麼誇張？那行吧，女孩子睡不好覺，面板壞掉了可不好。」

一切準備妥當，兩個人準時到達了宴會廳。

滿眼奢華映入眼簾時，梁好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塊話梅糖，被包裝上了漂亮的糖果紙，又被放進了一個更加漂亮的糖果罐裡，表面上，她和這裡的其他人一樣光彩奪目，其實她平凡到甚至和宴會廳的牆紙都格格不入。

凌霄帶著她去見幾個熟識的投資商，她拿出最優雅的姿態來面對，可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裡，她覺得所有的笑容都顯得那麼廉價和虛偽。

「凌先生？」遠處有人喊凌霄。

凌霄回頭看，是一個年過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走過來和凌霄握手，笑了笑：「好久不見了，生意怎麼樣？」

凌霄勾了下嘴角，表情顯出一絲不自然，聲音也有些冷淡道：「挺好。」

「如果需要紅酒可以聯絡我。」男人單刀直入，把生意談得很沒味道。

凌霄敷衍地笑著：「好。」

他剛要走，男人又叫住他，表情有些難為情：「那個，你和我侄女真的不可能了嗎？」

凌霄的笑容瞬間消失：「周先生，以前的事情大家還是不要提了吧？」

姓周的男人立刻點頭?：「是是，以後咱們只是生意往來，小侄女給您添麻煩了。」

凌霄拉著梁好走到了遠處，梁好納悶：「什麼情況，這個姓周的他家侄女追你？」

凌霄給她拿了甜品，敷衍道：「我都不記得了，追我的人那麼多。」

「吹吧你就。」梁好接過來就吃，翻著白眼。

凌霄看著她微微一笑。

凌霄談了一晚上的業務，梁好吃了一晚上的甜品，宴會快結束時，凌霄醉醺醺地回來找她，他俯身看著她，噘起嘴：「一會兒有抽獎，參加嗎？」

梁好聞了聞：「大哥，你喝了多少？」

「沒辦法，那幫人酒量太好，我陪喝的。」他苦笑，臉頰都泛紅了。

「請問你一會兒怎麼開車回家？」

「找代駕唄，現在代駕老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