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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競卿,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直接換個人和小周拍戲。」高義就看不慣他從來不認真聽自己說話的樣子, 昨天就算了,高義也知道他好不容易和周傅年和好,但是今天還這樣,高義就真的看不下去了。
宋競卿終於捨得把投放在周傅年身上的心神收了回來,高義冷哼了一聲,倒也沒有繼續說他。
而另一邊,暫時沒有排戲的周傅年被陳易擋在休息位上,坐得筆挺, 但是一貫沉穩的氣息卻顯得有點拘謹。陳易雙手環胸, 無奈地看著周傅年, 心裡憋得慌,但是對著周傅年又發不出悶氣來。
他當然氣了,他當初請假只是想著給宋競卿多一點表現的空間, 自己在旁邊周傅年根本不需要別人照顧。結果怎麼幾天假回來,他們兩個和好是和好了, 誰知道把周傅年給搭進去了!陳易一想起今天早上在周傅年門口,剛想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看見宋競卿傻笑兮兮地和周傅年一起從對面走出來的畫面, 他就暈眩得直掐人中。
他可憐的什麼都不懂的藝人,就這樣成了別人家的了。要不是當時周傅年就站在宋競卿旁邊, 他可能會忍不住衝上去把宋競卿揍一頓再說。
陳易對於周傅年來說如同長兄, 此時此刻面對著憤懣不已的陳易, 周傅年也無比心虛。他本來就是想著再過一兩天就和陳易說這件事的,但是陳易比預計早了兩天回來,周傅年還根本沒有想好說辭。
他坐得有些僵直,生平第一次不敢看陳易的臉色。陳易也不說話,周傅年開始思考他可能不會同意宋競卿和自己的關係,畢竟宋競卿和陳易的每次相處,基本看不出和諧兩個字。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抿了抿唇,猶豫了許久,決定還是為以前不懂事的宋競卿說幾句好話。可是他剛抬頭看向陳易,就發現陳易看著他的臉色變得更黑更冷了,甚至還帶著酸酸的語氣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要幫他說話。」
在陳易眼裡,宋競卿確實是對周傅年很好,但是別說他了,就是整個世界上,陳易都覺得沒人配得上週傅年。
周傅年被戳破了心思,微微紅了臉,低下頭思忖片刻,又抬眼欲言,陳易又哼了一聲:「我知道他人不壞。」但是陳易就是不爽宋競卿這麼輕易就追到了周傅年,他替周傅年不滿,從他早上從周傅年那裡聽到的全過程而言。
他看著周傅年眉眼都透出難解來,又覺得自己像棒打鴛鴦的壞婆婆,清咳了幾聲,有點半嘟囔地說:「反正他都沒有給你準備一個盛大的表白儀式,也沒有送戒指給你,你們就在一起,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周傅年自始自終都知道陳易是在為他著想,眼下又聽他這麼說,怎麼還能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生氣,一時間竟覺得溫暖無比。不過他又覺得宋競卿實在冤枉,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想反駁說不是結婚何須戒指,話到嘴邊,卻突然臉一熱,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他從不撒謊,臉紅心跳,垂眸說:「他之前送過了,我沒有拿出來。」
他是說之前爺爺送給他的那隻青玉扳指,雖然那也不是宋競卿送他的,但是也算宋家送的了吧。周傅年自己都覺得這種說法過於牽強,他怕陳易發現端倪,於是微微低著眼不去看他,神經緊繃,並且對著陳易生出極大的歉疚來。
結果陳易並沒有糾結宋競卿到底送沒送,他又找到了別的理由,更加不滿了,「他幹嘛那麼早就送你戒指,我看他根本早就圖謀不軌!雖然他是對你很好,傅年,你不能被騙了。」
明明陳易之前還幫著宋競卿說話來著,真到了這種時候可勁地找宋競卿的缺點來說。周傅年怔愣著任他說了半天,聽他說宋競卿脾氣不好等等,又聽他不自覺地說回宋競卿對著周傅年脾氣還是很好的等等,各種雖然但是,到最後竟然都不知道陳易到底是不同意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