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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曲成柯一臉懵然,他那個月工資還沒發。他也沒對江禾玫表達疑惑,怕江禾玫擔心,畢竟是那麼大一筆錢。後來他拜託人一查,是以i代言費的由頭直接打到他媽帳上的,因為曲成柯的大小代言費都是留的江禾玫的帳戶,但唯獨i的不是,他自己的帳上已經收過一筆錢了,於是就大差不差地猜到是誰了。
「你都包養我了,直接趾高氣揚打給我不行嗎?還非要在背後偷偷搞小動作,做好事不留名?你不就是想爬到我頭上耀武揚威嗎,來呀,我現在混的沒你好,隨便你怎麼來……讓我給你看狗,看我躺你家地板上瞌睡,看我一口氣喝他媽四瓶瓶酒,你心裡爽死了吧?」曲成柯面色酡紅,支著下巴,大舌頭道。
談易從始至終都只是靜靜地聽著。
曲成柯喘了口氣啪地放下筷子。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指了指他自己,又指向談易,曲成柯半眯著眼道:「合約還有半年,一到期,你繼續當你的富一代,我繼續在娛樂圈混日子,就這樣……」
曲成柯趴下了,他的手沒有落進滿是菜湯的盤子裡,被談易抓在了手心。
他目光如炬,定定盯著曲成柯頭頂的發旋,像是對著暈暈乎乎的曲成柯,又好像對著自己,嘴唇開合,無聲了說了幾個字。
幹、渴,快渴死了。
這是曲成柯在夢境邊沿掙扎時內心唯一剩下的感受。躺在沙漠上睡一晚上也不會比現在的身體更缺水,嘴唇稍微抽動就傳來乾裂的刺痛,舌背舔舐過一片粗糙,幾道已經結痂的傷口。
屋子裡的暖氣開的太足了,似乎誓要烘乾人體內最後一滴水。曲成柯無聲地呻吟了幾下,實在受不了了,努力撐開腫脹沉重的眼皮,
胸口壓了快大石頭似的悶痛,還隱隱約約有些毛躁的癢意。
曲成柯被按了慢倍速似的眨動雙眼,喉嚨好像生了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跟沙子灌過似的,而他現在的大腦不足以支撐他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嘗試著起身,在抽動雙手時受到了阻礙。
他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阻力來源於外界,而不是他自己四肢不受控制。
曲成柯閉眼,大腦依然處在放空狀態,啊,好想睡回籠覺,這樣的想法橫亙在腦子裡,但是他的膀胱和喉嚨一起發出了抗議。
終於,他找到了原因。一條勁瘦結實的手臂鐵箍般將他的腰部、手臂圈了個實在。這也就罷了,來自胸口熱乎乎的存在感毫無消減的意思。
曲成柯遲鈍的思維終於嗅到了一絲不妙的味道。他閉眼咬牙抽出一隻手,半掀開了被子,果不其然,談易的腦袋正扎紮實實埋在他的胸口,舒緩規律的溫熱呼吸拂在肌膚上,曲成柯後知後覺地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因為他才發覺自己是赤條條的。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談易暴露在空氣中的半個光潔肩膀明晃晃彰顯了他也沒穿衣服,至少上半身沒有!
曲成柯頓時一個震悚,昨天晚上……好像不只是脫光了和幾百年前分手的初戀目前是金主和被包養的關係的人躺一個被窩睡了一覺這麼簡單。
戲劇性的是,被人劫持了一晚上早就僵麻的身體現在逐漸恢復知覺,某些特定部位傳來難以忽視的感覺,伴隨著這感覺而來的還有不堪回想的記憶,正在違背主人意願地逐幀復甦……
簡而言之,他,曲成柯,喝了幾杯酒,在遠沒到斷片的情況下,意識尚存地同時在前任身上童貞畢業了。
什麼鬼啊?!
曲成柯抓狂了。
這根本不算!
是個男人都能懂,醉成那樣根本沒法給出正常男性該有的反應,所以說白了他就是被談易這個王八蛋當成……使用了吧?!
一口乾燥的熱空氣被惱怒地吸進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