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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是專程來陪曲挽薔和江禾玫的,壓根不想管這些破事兒……
等等,江禾玫……
他媽不怎麼上網,但萬一有人說給她知道了,難免敗壞心情。
曲成柯微微睜大眼,立馬翻身起床。
曲挽薔訊息靈通,她見到媽媽和哥哥很高興,噓寒問暖再插科打諢一番之後,便頻頻向她哥投去意味深長的眼神。
曲成柯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佯裝生氣擠起眼睛瞪她,然後瞥了瞥江禾玫。
曲挽薔知道分寸,硬生生嚥下去了。
一家三口玩得盡興,中午找了家中餐廳吃飯,原因是三人都吃不慣外國人稀奇古怪的食物。
吃過飯正聊天時,曲成柯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我。」
周遭喧譁如潮水般褪去,曲成柯靠在吸菸區的長椅邊,望著牆上的標誌有些微微出神。
對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但曲成柯聽出他的呼吸聲比以往要沉重一些。
於是便先開口道:「你不先斬後奏能死?你個做珠寶的能有多懂娛樂圈,我現在被你公開出櫃了,回頭哪個公司敢簽我,怎麼給我立人設呢,嗯?你想過沒?你只顧著自己爽,還有臉打電話來。」
曲成柯語氣淡淡,換做以前,他決然已經暴跳如雷,恨不能穿過電話線,到太平洋彼岸揪住談易領子暴力搖晃。
「我無法忍受他們說你是第三者。」頓了頓,談易補了一句,「我們之間,從未沒有人介入。那張照片,是那個女生的弟弟故意抓拍的,你也知道他,就是那個小諶。我和他姐姐確實是大學同班同學,被同一個圈子的亞裔杜撰,才會越傳越離譜,我和她說過的話統共不超過十句。小諶誤會了,以為我始亂終棄,才會受人指示混進i,企圖找到些讓我難堪的證據。」他的語速很慢,語調也很輕。
曲成柯心念微動,憋了口氣,沒說話。
談易道:「你來我這,我們不分你我。我的工作室已經完善,只要你來,就可以了。」
「我不會去的。」曲成柯覺得有點累,嘆了口氣,「談易,你還覺得我在耍彆扭,要是你不懂這一點,我們永遠都只能是現在這樣。」
談易沉默了,呼吸急促了幾分。
「我懂。」他怎麼會不懂呢?
談易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些問題,算不上病,卻已經深入骨髓藥石難醫。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潔癖和強迫症其實已經緩解了一些。可一碰上曲成柯,他還是什麼成熟穩重風度翩翩全部丟了,他立刻就能變回十八歲時那個執拗偏執的陰暗少年。
他既想每天看到曲成柯,又想讓曲成柯對他許下絕不拋棄的承諾。
愛究竟是放手,還是獨佔掠奪?
誰知道呢。
曲成柯掐滅菸頭,輕促道:「你懂個屁。」
「……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談易那頭安靜良久,才說了一句。
曲成柯吐出口腔中餘存的煙霧,展顏一笑:「看來你真學乖了。不過你信譽不高,有待考察。」
曾經嚴令禁止他吞雲吐霧的金主,不知何時悄然進化成了以關心作藉口叮囑他的……炮友?
他和談易好像一直是這曖昧不明的關係吧。
談易似乎也笑了,他說:「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
曲成柯坐下,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問道:「為什麼?」
談易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我愛你,特別愛你。」
曲成柯垂下頭,看向規律起伏的胸口,看著沒什麼不尋常的,就像他此時的神態,像在看無聊的家庭喜劇。但此時此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臟究竟蹦得有多瘋狂。
曲成柯才想起來談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