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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慌亂地低下眼,抽了口煙。
腦海里不由地開始想像,若是出在這樣的雪夜,聞之宴會是什麼模樣。
也許,他那濃密的眼睫會低垂著看她,若是他也在抽菸,那手指骨節大概會有些發紅。
薄唇也是殷紅的,輕笑著逗她時,大概會撥出白?氣。
那晚的雪,和今夜的雨幕不斷在眼前重疊。
方慈忍不住輕聲?問,「……聞之宴,這四年?多?,你去過倫敦嗎?」
聞之宴一直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吭聲?。
他記起了去年?這個時候,倫敦在下雪。
他也清楚地記得,那一晚,她在回家路上去了趟便利店。
在她站在便利店旁邊抽菸的那短短的五六分鐘,街對面?,小酒館旁,有個身?穿西服和黑色長?大衣的男人,也在望著她。
如她想像的一樣,高大的身?材,偏短的頭髮,夾著煙的手落在身?側,骨節微微有些發紅。
第44章
沒等聞老爺子派人來傳話, 第二天,聞之宴自己主動回了趟聞家老宅。
一早,聞鵬厚在前院花園裡喝茶。
綠意盎然,鳥雀啁啾, 他抿口茶水, 抬眼看到不?遠處, 那高高大大的好孫兒正沿著花園小逕往這裡走, 不由地先冷哼一聲。
聞之宴繞過半身高的花圃,來到這小亭子裡,往旁邊藤椅上一坐。
他裡面一件灰白色高領薄毛衣, 外面罩著長大衣, 就那麼懶懶地往靠背上倚著, 一幅無所吊謂的架勢。
家?政走過來,微俯了身,「二少?爺,您喝點什?麼?」
「熱牛奶。」
家?政應了聲, 去了。
聞鵬厚睨他一眼, 看到他耳廓上那枚閃亮的耳骨釘,又看看他那流暢鋒利的側臉輪廓,心下的火兒竟祛了大半。
這深秋的清晨, 他身上一股清新的凌冽寒意。
熱牛奶很快端上來,聞之宴拿過來喝了半杯,而後?放到兩人之間?的藤編桌上。
隨著他的動?作, 腕上手鍊撞了下腕骨。
這手鍊看起來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男款, 不?知具體從哪一天開始戴的, 但這幾年再也沒摘掉過。
跟那耳骨釘一樣。
他點了根兒煙。
聞鵬厚這才?找到切入點似的,沒好氣道, 「你這還真是別致的生活方式,喝完牛奶抽菸。」
聞之宴看他,頗混不?吝地笑道,「您對我不?滿的,何?止這一點?」
他就是這個風格。
不?開口時不?動?聲色,一開口就直切主?題。
聞鵬厚靜了幾秒,緩了緩口吻,「……五年了,整整五年,你搞這一出,搞了兩次。」
他指的當然是昨晚,聞之宴又拋下整個生日宴上的客人,不?知所蹤。
「我會這麼做,自然是特?殊情況下,生日宴不?重要了。」
「不?用我猜,肯定?還是方家?二小姐?」
聞之宴壓壓唇角。
「你梁爺爺給我打電話了,說韻兒整天哭。」
「這種事也要說給我聽?」
聞之宴聲音明顯不?耐了幾分。
「梁修永存了別的心思,故意給他妹妹傳達錯誤的資訊,我沒追究,已經是看在梁爺爺的面子上了。」
當初,聞梁兩家?有專案合作,梁家?在未經同?意的情況下私自放出了聯姻的訊息,從做生意角度來看,這時候放出這類訊息,自然是有助於吸引眼球,使合作得以順利展開,所以作為當家?家?主?,聞之宴沒出手去管。
順理成章,合作中,因為這聯姻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