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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切歌。
卻無法動彈。
「是否已經兩敗俱傷」
近乎自虐地,方慈埋首在膝上,聽完了這首歌。
這次,她終於聽清了,這首歌歌詞最後一句是:
「oh,i jt wanna say that i love you」
那股顫抖持續了很久。
她咬著唇,卻還是荒謬地能在此刻感受到他的?體溫。
他高大的?身?材,將?她整個圈在懷裡,周身?被他的?氣息籠罩著,鼻酸鋪天蓋地襲來,讓她幾乎要嗚咽。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
不再想像,不再奢望,一切都會很容易。
可怎麼會這麼難。
方慈感到絕望。
她已經整整兩年半沒怎麼想過他了。
可一旦想起,竟是如此致命。
方念念買了個巴掌大小的?煤油燈小擺件送給她,讓她放在床頭當小夜燈用。
步伐虛浮地走在回住處的?路上,方慈下了決心。
她向來是個狠心的?人,做事講究一個殺伐果斷:
從?那晚開始,她一直將?那首歌單曲迴圈,不管是做飯洗碗,還是外出散步,統統戴著耳機聽著。
就這麼聽了一週,終於對這首歌免疫了。
她與生活,重新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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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碩士課程,相對更注重專案實習。
方慈跟著邁克教授,參與了許多跨國公司的?投資併購案、跨國法律糾紛等等。
臨近畢業,大部分學生都找好了實習後可以轉正的?公司,方慈也不例外,她成功拿到了倫敦本土的?一家?律所的?offer。
與另外兩位老同事組成了一個三?人小團隊,主要承接跨國投資併購中的?法律諮詢工作。
拿著這份offer,她回國一趟,將?學生簽證更新為?工作簽。
她沒在方家?別墅住,而?是在簽證處找了家?相對便宜的?酒店。
這一次,反而?是曲映秋從?方念念那裡得知她回國,主動找到了酒店裡來。
酒店房間逼仄,曲映秋嫌棄地四下看?了看?,沒坐下,就站在那兒,挎著包,雙手?疊握在身?前,問,「……你不打算回國工作?」
「不打算。」
方慈坐在狹窄的?辦公桌後,對著筆記本螢幕敲字。
「你年薪再高,少?說也要工作十年二十年,才?能還清欠方家?的?債。」曲映秋毫不留情地說。
「那是我的?事,您不必操心。」
曲映秋又是一個怒火攻心,閉了閉眼?,還是手?撐著在床尾凳坐下了。
靜了好一會兒,她緩了緩語氣,道,「……我給你指條明路。」
方慈不作聲。
曲映秋接著說,「你回到方家?來工作吧,把家?業撐起來。給我和你爸養老,就算是還清了。」
「方家?的?產業,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那你覺得,這家?業,要誰來繼承?」曲映秋盯著她,「你姐姐身?體不好,至少?要在療養院再住個五年,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方家?破產?」
方慈默了默,「……到破產邊緣了?」
曲映秋冷哼一聲,沒回答。
缺少?融資,這些?年,方家?的?公司一直沒能起來,拖著個空殼,瀕臨破產。
方慈淡淡地,「破產清算有什麼不好?你跟爸也解脫了。」
「你說得輕巧,」曲映秋臉色幾分慘澹,「……沒有這家?破公司每年給療養院打錢,你覺得念念的?治療能這麼順利?在外面獨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