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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子虞感覺到談賦手指的溫度, 不禁羞澀地紅了臉頰, 手指抓住談賦的襯衣, 用顫抖表達著自己此時無以安放的慌張。
伸手摟住談賦的脖子, 墊腳在他的嘴上輕輕一吻, 紅著臉告訴他:「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呀。哥哥,幾年前我做過一個夢,夢裡的人說,我們這輩子註定要在一起。真的,這麼說來,你得感謝我來拯救你, 不然,你就要孤獨終老了,對不對。」
談賦聽見蔣子虞的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輕笑著問:「是嗎,那我該怎麼感謝蔣大俠的慷慨善意?」
蔣子虞「咯咯」地笑了一聲,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一邊走一邊抖著機靈:「除了以身相許,本姑娘一蓋不接受其他感謝方式。」
談賦被她說得一愣,搖頭跟上去,摸了摸她的頭髮,算是做了個無聲的回應。
兩人就這樣在房間裡就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聊了一陣,半個多小時候之後,劉紹平突然呼哧呼哧的從外頭跑過來,進門看見談賦喘著粗氣說:「教、教授,那頭皮爾森和斯瑞博士又在工作間和姚工吵起來啦!」
談賦「噌」的一下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皺眉問:「是因為改規劃線路的事情?」
劉紹平跟在他身後,一臉愁容地說:「可不是嘛,你也知道,這倆傻逼別的不行,潑涼水可是專業得很。」
談賦「嘖」了一聲,露出平日裡少有的不屑表情,沉聲道:「就知道這兩德國佬靠不住。」
等兩人到達工作間,皮爾森博士已經離開,只留下稍微年輕的斯瑞博士還在和姚之平唇槍舌戰著。
蔣子虞跟在格桑大媽身邊,坐在工作室外頭的露臺上往裡頭看,旁邊還坐了幾個從鎮裡來的小姑娘,嘰嘰喳喳說著話,臉上滿是笑意。
姚之平是這一次與談賦一同來西藏的骨幹技術人員,早年留學國外,成績優異,算是談賦半個師兄,年紀稍稍比他大一些,兩人平時話都不多,工作思維、理念卻比較相合,稱得上難得的朋友。
這次工程的規劃線路因為是在西藏斷層破碎帶上,本身地質難點非常多,又因為上面規定使用的自動化機器大多是國產新興品牌,在配合測試方面存在一定磨合和可容性誤差,工程現有進度與預期效果產生了不小的差距。
皮爾森和斯瑞是有過同型別隧道施工的老資歷工程師,原本請他們過來是想得到一些有建設性的提議,沒想這兩人也不知是過分謹慎還是真的無心,每每遇見巖爆、湧水的問題就各種搖頭,不但嫌難嫌苦,最後竟乾脆提出了改變規劃線路的建議。
姚之平因為性格比較溫和,之前還對他們忍讓幾分,此時被惹惱了,終於不管不顧地大吵起來,臉紅脖子粗的,一點兒也沒有了平時翩翩君子的模樣。
談賦倒是不像他這麼激動,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走到斯瑞的面前,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張嘴對旁邊的翻譯,面無表情地說:「小黎,你告訴這個德國佬,還是他另一個同伴也是,不管他多難的地質,在我們中國人眼裡,只要不是通了天,那就是可以過去的路。我們沒用他們德國人的機器,不代表我們就沒辦法啃下這根骨頭,我們早年的前輩扛著木頭都能造鐵路,中國工程人怕過什麼?他要是有能力解決問題,就繼續留在這裡;如果他是來製造問題的,那麼就滾。」
說完,從兜裡掏出自己的副總工程師證,亮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道:「這話,是我談賦說的。」
瑞斯聽了翻譯的話,瞬間臉變得煞白,重重地「哼」上一聲,轉身就往屋外頭走。
談賦開口喊住跟著也往外頭走的翻譯小黎,臉帶不屑地加了一句:「對了小黎,你順便也告訴他們一句,如果他們覺得不服氣,覺得受了中國工程師的委屈,那儘管來找我,打架、比試,我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