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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笙掀起眼皮,入目的是一雙板鞋,再往上看,是一條肥大的酒紅色運動褲,外面滑稽的裹著長裙,在裙子的上方,就是湯凡面無表情的臉了。
湯凡站著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於笙,那幽幽的眼神讓人後背發毛。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湯凡突然後退了幾步,坐回之前的石頭上,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話。
「於笙,你還真有點本事,很會收買人心嘛。」
於笙皺著眉問:「什麼意思?」
她的嗓子比幾小時前更沙啞了,像是在砂紙上打磨了一遍。
戴潔沒回答她,只是對著空氣發呆,於笙耳邊警鈴響起,她直覺湯凡是在思索一些重要的事,或許都是她現在想知道的。
可今天的三次讀心術都已經用光,甚至離上一次還不到三小時,她無法使用讀心術。
於笙咬緊牙關,呼吸沉重,表情淡然但內心似被放在了火上烤著,從未有過的急切讓她額頭上浮出一層薄汗,她綁在身後的手攥緊了地下的雜草,微微發抖。
就一次,她只要能再使用出一次讀心術,就能解答很多疑問,就一次,就一次!
於笙雙目瞪圓,臉色蒼白,喘息聲越來越急促,突然,她的耳朵裡傳來一陣劇痛,如同被針扎穿了耳膜,讓她差點尖叫出聲,於笙指甲摳入掌心,慘白的臉憋到漲紅才勉強忍下了疼痛。
再然後,耳邊傳來一道不屬於嘴巴說出的聲音,於笙愕然,隨即內心狂喜。
她竟然真的用出了第四次讀心術!
來不及管耳朵眼裡陣陣的刺痛,於笙閉住呼吸安靜的聽著湯凡的聲音。
【原來姓許的全名叫許鋮,本以為他都死了三年,早就被人忘記,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為了他而來,於笙的目標難道不是金子,而是調查許鋮的死因嗎?真是蠢的要命。】
【不過這麼說起來,這個於笙會不會也不知道金子的下落,不對,姓許的既然死前能叫來警察,就一定也能給別人發求救簡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這麼密切,他肯定告訴給了她。】
【許鋮啊許鋮,你一個人死還不夠,現在連小青梅都要陪你一起死了,真是可悲。戴潔那女人蠢是蠢,但還是有點用的,她想透過這個節目出名,花了錢調查到了其他人的真實資訊,想掌控全域性,可是誰讓她倒黴,同樣是在節目上造假職業,她偏偏借鑑了我的身份,要不是靠這個威脅她拿到了於笙的資料,我還不知道於笙有這麼多能耐,熟練野外生存,身上還會些拳腳,這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現在只要能從於笙口中問到金子的下落,我與姓許的當初的仇就可以勾銷了,勉強能放他的小青梅一馬,時間有限,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得想辦法撬開她的嘴。】
……
隨著耳膜上的疼痛消失,湯凡的心聲也結束,於笙臉色極其難看,像是布滿了陰雲,她胳膊上的肌肉繃緊,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於笙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許鋮的名字,這麼頻繁的出現在別人的嘴裡了。
湯凡身上沒有功夫,能夠殺害一個大男人的方法只有一個——湯凡能給於笙下藥,同樣也能給許鋮下藥。
於笙曾經以為,自己找到了兇手就會放下執念,但現在她感受著胸腔裡劇烈燃燒的怒火,才知道那遠遠不夠。
她一定要抓到兇手,問清楚案情的一切經過,然後親眼看到兇手進監獄,得到因殺人罪該承擔的懲罰!
於笙的眼中閃過狠戾,她掙扎著坐起身,森寒地望著石頭上坐著的女人,突然挑釁一笑。
「湯凡,你最好放棄吧,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的。」
湯凡驀然回神,扭頭瞪著於笙,表情可怖:「你什麼意思?」
於笙輕笑道:「沒錯,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