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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在石永年眼中是這樣。
他謹慎的站在一個最方便逃跑的位置,把手中作為防身武器的柴火舉高,毅然決然的替大家發言。
「湯凡把所有事都告訴我們了,你自導自演在門口放死兔子,讓我們懷疑戴潔,我們已經從你帳篷裡翻出手術刀了!還有,你模仿戴潔的筆跡寫紙條給我,引誘我偷東西,現在戴潔精神狀態不好都是你引起的!於笙,你怎麼忍心啊?戴潔已經高燒昏睡一天了,最高的時候都燒到了四十度,在這裡生這麼嚴重的病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恐怕早上她用刀攻擊你那事也是你計劃好的吧!」
石永年越說越激動,義憤填膺的瞪著於笙,彷彿她有多麼十惡不赦。
聽完這通長篇大論,於笙橫眉冷眼地望著他,突然嗤笑了一聲,其他人怎麼想的她暫且不知,但石永年絕對帶上了點個人恩怨。
對于于笙的笑,石永年有些惱羞成怒,或許是覺得自己這邊人多,他竟然有勇氣扯著嗓子大聲質問於笙:「你笑什麼?!」
於笙拄著木棍上前幾步,面容在火光下逐漸清晰,一雙清亮的眼眸中帶著嘲諷,還有微不可見的失望。
「石永年,我原本是打算給你一個機會,所以沒有把你偷東西的事告訴大家,但沒想到你現在還有臉把事情怪在我頭上,不管誰給你寫了紙條,偷東西的人不還是你嗎,難道被教唆的小偷就不是小偷了?」
她臉上的笑意收斂,目光如刃:「你有什麼臉面以竊賊的身份,站在正義的那方譴責作為受害者的我?你不會以為我被人造謠成壞蛋,你做的錯事就不算錯事了吧?」
石永年愣住,一張臉逐漸漲紅,有往豬肝色發展的傾向,他下巴抖了抖,幾番想懟於笙,卻怎麼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醜惡的內心被人毫不留情的揭開,石永年硬著頭皮站在原地,旁邊那些所謂和他是「一幫」的人,也用複雜的眼神看他,讓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鍋中的老鼠屎一樣。
其實湯凡的話並不是多有說服力,石永年不是誰的話都信的傻子,他只是心裡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關於偷東西這事,石永年能不知道是自己錯了嗎?他被揭穿後是又羞又愧,恨不得給於笙跪下來道歉,但即使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骨子裡那些劣性還是無法改變。
甭管湯凡說的是真是假,那說法都無疑是給了石永年最好的突破口,可以完全圓了他所有的罪行:你看,我不是自己想偷東西,是被奸人慫恿;被我偷東西的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算為民除害。
那點陰暗的小心思一旦留下種子,就會迅速的生根發芽,吞噬他原本的那一丁點愧疚,所以石永年毫不猶豫的相信了湯凡的話——如果於笙是壞人,那他就不用再繼續背著罵名。
石永年的確崇拜於笙,也真心拿她當隊友,可聽到湯凡說於笙是壞人的那瞬間,他除了恐懼之外,竟然還有點難以言說的竊喜。
這份竊喜的因為什麼,他不敢深究下去。
如今石永年那點陰暗的心思被於笙揭開,赤裸裸的放在火上烤,如果於笙自知理虧的道歉,他還能順勢推卸責任,但被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後,石永年瞬間就一聲都不敢吭了,將欺軟怕硬展現了個淋漓盡致。
秦山一向是沒什麼主見的牆頭草,他在旁邊左右為難,他既覺得石永年做的不對,又很難不在意湯凡說那些話,他無奈地看著對面的女人。
「於笙,不管怎麼樣,你給我們一個解釋吧,還有你回來了,湯凡怎麼又不見了?」
見秦山從一開始充滿防備的態度,轉換成問她要得一個解釋,於笙就知道,她賭對了。
她是故意懟石永年的,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放低姿態。
湯凡以為於笙會低聲下氣的求和,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