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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永年上個廁所怎麼這麼慢,這會兒了還沒回來?
還有……肖萌萌放下水瓶,用手背擦了下嘴巴,轉身朝遠方的樹林看了一眼。
他們,是不是去了太久了?
又是十分鐘,上廁所的石永年姍姍來遲,肖萌萌恢復如常,照例損了他幾句,胸膛裡卻心安了不少,不管怎樣,兩個人呆著也總比一個人強,多少能有些安全感。
當然,病重的戴潔不算人。
出去找湯凡的那幫人遲遲未歸,肖萌萌有點擔心,剛想提意要不要去找找人,就有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還伴隨著呼喚她和石永年名字的聲音。
肖萌萌一喜,瞌睡蟲一掃而光,可算是回來了!
她喜笑顏開地迎上去,前一秒腦子裡還是如何給湯凡一個下馬威,後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她擰著眉頭,視線越過彎著腰氣喘吁吁的秦山,朝著他背後打量了一圈,疑惑的問。
「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笙姐呢?」
秦山抬起臉來,呼吸急促,滿頭大汗,一頭中長發散落下來,皮筋不知去向,髮絲一縷縷粘在臉側,將急切兩個字寫在了眼中。
他突然崩潰地揪住自己的頭髮,神情中帶著痛苦地吼道:「景柏和雲川都去找人了,完了完了!全都完了!於笙可怎麼辦啊!地上全是血,全是血!」
血字一出,肖萌萌瞬間頭暈目眩,她雙腿一軟,多虧石永年眼疾手快地攙扶了一下,才沒有摔倒。
她下巴顫抖,雙目盛滿恐懼,硬生生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什、什麼意思?」
秦山手掌攥拳,汗水從他額頭低落,他咬緊牙關,無力的跪倒在地。
「於笙被人打傷後……失蹤了。」
疼。
好疼。
在一片黑暗之中,於笙的意識緩緩回歸,隨之而來的是鑽心的疼痛,渾身像是注了水泥般沉重,胃部有種燒灼感,一陣陣地反胃。
後腦勺火辣辣的疼,鼻子前像是套了一層塑膠袋,極度缺少氧氣,她張開嘴喘息著,卻還是不夠,憋悶感持續產生,強烈的不適讓她本能地撐起眼皮,用盡最後一分力氣看向前方。
於笙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麼喘不動氣,她的頭還被套在麻袋裡,眼前只有因為透過布料的火光,虛虛晃晃。
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於笙想起了她會這麼難受的原因,她被偷襲了,一塊疑似是石頭的東西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她的眩暈和耳鳴感應該是來自失血過多,反胃感或許是她被砸出了輕微腦震盪,總之,於笙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特別特別差,隨時可能去見上帝的那一種。
於笙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受這麼重的傷是什麼時候了,她只知道,能把她偷襲成這個樣子的人,絕對不會是湯凡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於笙忍住嘔吐感,閉上眼強行穩住情緒,儘量減少氧氣的消耗,一個她完全沒有設想過的事情發生了。
湯凡不是一個人來的,八個嘉賓中,還有她的同夥。
這個人,三年前或許也來到了島上,是謀害許鋮的一員。
於笙的胸膛起伏的頻率加劇,她嗓子眼又酸又澀,即使她再努力,也無法壓下那一分怨恨。
她幾乎可以確定,這個第二人,是一位男性,那種力量與兇狠的煞氣不像島上的任何一位女性,四個男嘉賓中,有一個人與湯凡結伴同行來到了這個島上。
令於笙最不解的是,她為什麼之前用讀心術並未發現異常呢?不僅是湯凡,還是這個男人,都沒有露出一份破綻,尤其是詢問衛星手機位置的時候,究竟是他們刻意為之,還是另有原因?
於笙腦袋的神經一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