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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隨便一試,但當真的發現雲川用一個擁抱,就能讓她情緒波動的時候,於笙心亂如麻,產生了種強烈的自我厭棄感。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只是因為事出突然而已,她沒有做好準備,雲川在她眼裡跟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她不可能對他有別的意思,也不能。
至於為什麼不能,於笙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莫名想到了肖萌萌前不久對她說過的那句話。
——笙姐,你說自己沒心情沒時間考慮感情的事,原因是真是如此呢,還是覺得愧對於那個去世的人?
於笙撥出去的氣沉重許多,這句話她那天答不出來。
今天依舊答不出來。
一陣腳步聲接近,繞了個圈停在於笙面前,一片陰影落下,她回過神來。
雲川彎腰撿起地上的包,從裡面拿出被於笙掖回去的薄毯,一言不發地扔在了躺著的於笙身上,然後他又從包裡面拿出幾個被葉子包裹著的芋頭,還微微熱,帶著隱約的香氣。
於笙不情願的坐起身,撥開身上的毯子:「我都說了不用毯子。」
雲川坐到地上,把樹葉放在一邊,拿出一個芋頭撥著皮,看都不看她一眼。
「想身體恢復得快就收下,山洞裡陰冷,你二十四小時都呆在裡面,如果再受涼發燒一次,情況只會比現在更嚴重。
他那語氣,平和的就像是在勸不懂事的熊孩子。
於笙找不到理由反駁,不情願的把薄毯抱在了壞裡,小聲嘟囔:「我這不是怕把你的毯子弄髒了嗎,再說了,我蓋這個你晚上蓋什麼?」
那毯子不是她的,想想也是,要是營地裡其他人發現她的毯子沒了,還不得察覺到什麼。
雲川把手上扒了一半皮,露出白嫩嫩內瓤的芋頭,自然的舉到了於笙的嘴邊,淡聲道。
「我沒生病,想報仇的也不是我,你比我需要。」
於笙剩下的話被堵了回去,她的確需要好好地養身體,保暖是很重要的一項,山洞冬暖夏涼,氣溫時刻都很低,有個毯子睡覺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她不想再繼續欠雲川人情,現在欠下的她都快還不上了。
被壓了一頭,於笙洩憤的張大嘴咬了一口芋頭,把芋頭肉存到了腮幫裡,瞥了一眼雲川,含糊不清的承諾。
「你放心,這些情我都會還給你的。」
雲川抬眼,俊臉上的表情毫無波動,就好像在說:吃你的東西吧。
於笙嘟著嘴,嚼著嘴裡的芋頭,這邊剛嚥下去,雲川那邊就又給她舉到了嘴邊,於笙剛張嘴要咬,就突然發現他們兩人一個餵一個吃太過自然,訕訕的又把嘴閉上,伸手從雲川手中把芋頭接了過來。
「我自己來吧,我的胳膊又沒有受傷。」
雲川沒反對,收回手來,從旁邊拿過礦泉水,擰開瓶蓋放在她身邊。
於笙想起什麼:「對了,說起胳膊受傷,方景柏的手臂怎麼樣了,養了這一陣應該好多了吧?」
雲川:「嗯,今早見他把繃帶拆了。」
於笙放心下來,她是跟方景柏在一起的時候失蹤的,那天他上廁所回來發現她不在,只有一灘血在地上,以他那個性格得多自責啊。
唉,還是得抓緊時間把身體養好,回去報個平安,肖萌萌應該也在等著她呢。
「你很在意他?」
雲川冷不丁蹦出一句話。
於笙微怔,有點莫名其妙:「什麼叫在意,朋友間的關心被你說的這麼奇怪,如果是你手臂脫臼,我也會擔心你的傷勢好吧。」
雲川望了她一會,才道:「他喜歡你。」
「咳咳咳!」於笙被嗆到了,咳嗽了好幾下後猛地瞪他一眼。
「大人的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