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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不是會為難旁人的那種型別,就是受了再多的苦果再大的不公,難受到不行,都只會低著頭沉默,彷彿犯錯的那個人是她。
大概是看她這副無家可歸的樣子,在冬天的寒夜中看著過於可憐,經理搓著手提議,「您要不,今晚就在附近開個酒店,對付一下?」
宋舞呆呆地提起神,她彷彿受到的衝擊比較大,連回應的力氣都沒了。
房子裡有她的很多東西,她其實應該強硬地跟對方要求,進去一次將東西取回來。
但宋舞一張嘴就失去了說話的慾望,她胡亂點了下頭。
經理看到她另一隻手掐在了手腕的皮肉上,像在隱忍,又像在抑制難受的感覺。
然後轉身就朝外走了。
宋舞沒有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兩旁的樹木相交成蔭,路燈照出斑駁的光圈,供過往稀鬆的行人辨別方向。
過不了多久,宋舞腳步暫停,站在原地仰望眼前一家酒店大樓。
這裡她住過,席嶽還為她辦了一張卡方便不時之需,席嶽死後,宋舞有些地方就沒再去過。
不知道那張貴賓卡還能不能使用。
宋舞猶豫了片刻,便走了進去。
不多時,「宋小姐,房間開好了,需要我送您上去嗎?」工作人員親切詢問。
宋舞身上很冷,酒店裡的暖風只讓她凍僵的臉面恢復一點溫度,她迫不及待想要先到房間裡去洗個熱水澡。
「不用……謝謝,我沒帶什麼行李。」說完,宋舞將暗地裡打量、窺探的目光拋之腦後,獨自進入電梯。
房間在頂層,裝飾得富麗堂皇,豪華又不失高階。
宋舞沒有多餘的心思欣賞,關上門後,脫了鞋倒在沙發上,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茫然而愣怔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出神。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她在瀾庭住得好好的,從未想過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像條被驅趕出來的寵物,如果不是上班,身上攜帶著包,裡面有證件和卡,很快她就會流落街頭吧。
「她去酒店了?什麼酒店?好……嗯,知道了。」何同推開遊戲室的門,對裡面的人道:「老闆,有情況了。」
季驍虞此時背對著、坐在地毯上,牆上有塊大螢幕,虛擬立體的人物影像正在飛快地穿越一條荒漠,途中遇見子彈聲響,在找到掩體後快速反擊。
等到結束,季驍虞才摘下眼鏡,丟掉耳機,懶洋而低沉地應聲道:「什麼事,說吧。」
何同到今天為止,才在老陳口裡得知宋舞這個人。
他是季驍虞的秘書,大事到公,小事到私,季驍虞身邊有幾個女人,哪個最得他喜歡何同都清楚。
因為那些女人都是透過他的手,才能進一步跟季驍虞接觸。
什麼時候能有一場約會,見一次面,也都是何同代替季驍虞通知,對方根本不會親自操心這些瑣碎的事情。
但是宋舞就不一樣了。
她像個突然出現的意外,不受因素控制,不經他的手,直接被季驍虞關注著。
雖然這份關注的目的有些特別,但還是讓何同驚訝她的存在,「發什麼呆。」
突然一個抱枕砸過來,對上季驍虞銳利目光的何同瞬間神智一清,喉嚨咳了咳,說:「老闆,你要查的那位宋小姐,她今天確實沒能回去瀾庭,被攔在了大門外,不過人現在在一家酒店。」
「還有,席家的律師打電話過來,說莊太太為了表示感謝,過幾天請你吃飯……」
後面的客套話,季驍虞懶得聽,抬手示意何同打住。
顯然他更關心宋舞那邊的狀況,手裡隨意地掂著遊戲柄,慢悠悠地道:「酒店啊,酒店哪有平時住慣的大房子好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