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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捂著被嗆到的口鼻,面色一僵,雙手不安地交握。
她想季驍虞剛才幫助過她,又是席嶽的朋友,告訴他應該無妨。
宋舞輕輕地開口,「她是我媽媽。」
接著,宋舞親眼看到了季驍虞眼神的變化,微妙到讓她甚至能從中感受到一絲自尊心受創的輕視,「席嶽呢,他知不知道。」
「知道。」
這下季驍虞表情更複雜有趣了,「呵。」
宋舞從他的態度上感覺到一陣無言的難堪,恰巧席嶽接完電話回來推門而入,這場突如其來的對話戛然而止。
也是這唯一一次聚會,讓宋舞領略到了她跟席嶽身邊朋友的不同。
而事後季驍虞同樣很少再見過宋舞,他們對彼此的第一印象沒有留下一絲讓人有好感的地方。
宋舞被席嶽養得深居簡出,她對季驍虞知道得不多。
反倒是季驍虞逐漸從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口中,聽到過有關她與席嶽以及席家的訊息。
經過無數張嘴的渲染,宋舞這個人就像一張被潑了墨的紙,越描越黑。
冬天有個好處,就是睡眠比其他三季香。
很多人不喜歡難熬的冬季,但季驍虞喜歡,他覺得雪好看,尤其下一夜的雪,覆蓋上厚厚一大片的白茫之色的時候,那就是人間絕景。
所以他的臥房外面就是一扇落地窗,窗簾在指揮下剛剛自動拉開,床頭櫃上個的手機就響了。
席嶽的忌日席家每年都會有人去看望他,季驍虞在群裡被人艾特問今年的忌日去不去時,冷不丁就想到了前幾日在瀾庭遇到過的宋舞。
季驍虞在瀾庭有房。
這房子當初還是他跟席嶽一起看的樓盤,想著各自結婚了還可以做個對門鄰居,於是定了同一個樓層,就他們兩戶。
只是席嶽跟宋舞在一起後,先搬了進去。
季驍虞又突然改了主意,藉口說是不想這麼早回歸家庭,那邊的房子便成了他的臨時居所。
當初說的婚房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成了他帶女人回家的地方。
不過也不常用,直到他出國,幾年沒回來,瀾庭被擱置太久,久到季驍虞都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他的房產。
上回跟宋舞碰到,那絕對是湊巧。
卻也如拉閘一樣,勾起了季驍虞對過往的一些回憶。
席嶽是他最好的兄弟,而這個最好的兄弟自從認識宋舞,就像被那女的下蠱一樣。
當年許多事鬧得人盡皆知,不僅兄弟之間差點反目成仇,還將一條命都搭了進去。
最重要的原因,就與宋舞的家庭背景脫不了幹係。
所有人都認為她配不上席嶽,即便幫她解過圍,季驍虞也是這麼想的。
因為宋舞,席嶽的媽被氣得住進了醫院,所有人都勸他分手,他不肯,第二天就帶人去定製了戒指。
作為被席家拜託勸說的人之一,季驍虞還因為提到宋舞,與席嶽三兩句產生不合,打過一架。
那段期間席嶽積蓄了一堆火氣,恰好季驍虞也是,二人無處發洩就選擇了最原始的方法。
打完季驍虞意興闌珊地忙著辦理出國的相關手續,懶得惹一身騷,索性不再插手兄弟的感情私事。
而席嶽則與席家的關係處於崩盤階段,直接搬出來跟宋舞一起住。
兄弟間互相憋著一肚子氣,竟然到季驍虞出國都沒再聯絡。
為了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攪得自個兒家雞犬不寧,把自己媽氣的住進醫院,還跟兄弟近乎鬧掰,值得嗎?
在其他人眼中,席嶽這樣的天之驕子就應該配上天之嬌女。
而不是一個放蕩交際花的女兒,這種人能養出什麼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