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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闆的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遞出來的,小弟弟不賞燕姐一個面子?」
林催雲看向藍盈盈的酒杯,抬起手,露出手上的一串鑰匙,在細碎的碰撞聲中婉拒:「很抱歉,我開車來了,如果有機會,希望下次能喝到燕姐親自調的酒。」
林催雲聲音如夏日平和的水流,溫溫和和,帶著些涼意。
旁邊還有人在起鬨,燕姐見他婉拒,毫不在意地收回酒杯,自飲一口,大笑道:「那就只能期待下次咯,這裡的酒隨便喝,順便給姐姐飽飽眼福。」
她突然撐著吧檯湊到林催雲面前,打破安全的社交距離,顯得有些親暱,而林催雲沒有任何反映,似乎習以為常。
燕姐看向一個方向,小聲問:「曖,你是不是在找人?就那兒?」
那邊卡座的人正探出腦袋瞅熱鬧,見兩人看過去,興奮地揮手吹哨,看得出來對林催雲很感興趣。
只有一個人一動不動,對外界熱鬧沒有絲毫反應。
燕姐:「是不是找裴不爭的?」
林催雲反問:「經常有人找他?」
燕姐:「倒也不是,只是小朋友目光也太灼熱了。不過我好心勸你一句,還是算了,早點打道回府的好。」
林催雲表情不變:「為什麼?」
燕姐退回去,把捲曲的頭髮撂倒後背,隨手拿了毛巾擦拭吧檯,撇嘴:「不是我打擊你,就算你長得跟天仙似的,他也最討厭你這樣的。之前有個差不多,額,有點像你的男生也去找過他,哭著離開的。」
在別人看來,林催雲在不死心追問:「是男朋友嗎?」
旁邊有人嘴皮子快:「那哪兒能啊,人家恐同,就帶著兄弟們來嗨,大少爺們天天無聊的。你要想跟他上|床,得下輩子,要不你就先跟我。」
燕姐給了他一個眼刀。
林催雲對那人淺笑:「不必了,我叫他回家吃飯,就先過去了。」
林催雲離開吧檯,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這怕不是來捉|奸的,裴不爭什麼時候搞的人?」
「他不是討厭同性戀嗎,挺恐同的,應該不是。」
「這麼漂亮的男生,他不要給我也行,吃口天鵝肉死也不虧。」
「就他車鑰匙你都買不起,車尾氣都吃不到還吃天鵝肉。」
另一邊卡座裡,探頭的幾個人縮回去,滿臉興奮。
「過來了過來了,他往我們這邊走了,猜猜他找誰?看上你們誰了?」
「賭不賭,輸了去舞池學狗叫。」
「就你,褲衩子都給你輸沒了。」
「我賭簡柯,肯定是哪一任沒有解決好遺留問題,找上門來了。」
簡柯攤攤手,小心地看了一眼裴不爭,見他毫不在意,才說:「那不可能,對方好我也好,肯定沒任何問題。」
裴不爭低頭玩手機,完全不參與他們的討論,一身生人勿近的戾氣給自己割裂出一個獨立的。
他是安市裴家少爺,家裡有權有勢,除了高二高三搞學習,其他時間都賞臉帶他們玩,幾乎所有單都是他買的。
但很多時候,他都表現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鮮少說幾句話。
誰都不去冒犯他,大家還是一起玩,就是怕做壞事兒被他逮到。
簡柯因此有點心虛。
「來了來了!」
卡座裡一片兵荒馬亂,他們沒大接觸過這種像是高嶺之花的人,大多時間都嘻嘻哈哈。
現在一個二個低頭看手機、端酒杯、假裝聊天,掩飾自己的緊張和好奇。
所有人的餘光都在林催雲身上,除了裴不爭。
簡柯倒是大膽打量他,總覺得有點眼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