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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藝檸立馬像是有了統一戰線的隊友,直接拉了個小群,把司嘉也拉了進去,訊息叮叮咚咚地響個不停,司嘉失笑地看著,直到時間走到七點五十九分,她嘆了口氣,剛要關手機,下一秒陳遲頌的訊息再次跳出來。
他回了一條語音。
司嘉鎖屏的動作頓住,手指重新移回螢幕,點開,少年磁沉的聲音就這麼從聽筒傳來,房間靜謐,每個字都那麼清晰,含著低啞的笑意:「是麼,下次可沒那麼容易讓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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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的訊息沒再回過來。
陳遲頌也不在意,幾下擦乾了頭髮的水,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彎腰拉開床頭櫃,拿出裡面放著的一包煙和打火機。窗戶開了一半,冷風灌入,他靠在牆邊,攏火點燃,煙味隨著白霧慢慢四散。
結果在浴室裡壓下的火又差點被這兩口煙勾出來。
他自嘲地笑了笑,在心裡罵了句操。
之前在器材室前的那次攤牌,司嘉其實只說對了一半。
他是對初次見面的她有過感覺,但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而那種感覺也僅僅持續了半個月不到,隨後又被他遺忘在一場接著一場大汗淋漓的球局裡。
是,在周圍一圈兒朋友都忙著偷嘗禁果的時候,他和梁京淮像兩個怪物,有著絕對的渣男資本,卻彷彿被閹割過,活得沒有七情六慾,對此兩人也懶得解釋,把本該花在床上的力氣全用來打球,照樣挺爽。
高一進校,他收到的情書就更多,比梁京淮那個性冷淡還要多一點,他多看哪個女生一眼,隔天就能傳出不同版本的故事,他也不管,任由真真假假,任由那些女生百轉千回地揣測他的心思,然後在顱內自我高潮。
當然那些女生裡並不包括司嘉,因為彼時的她長期請假曠課,在年級裡甚至是查無此人的狀態。
而他再次聽到司嘉這個名字,是在高二剛開學的一次升旗儀式上。
不冷不熱的秋風吹得人懶,他插著兜站在隊伍最後,聽著旁邊張昊然插科打諢,直到臺上話筒因為使用不當,發出呲一聲巨響,張昊然抬頭看了眼,話鋒一轉,朝他一頂肘:「靠,主席臺上那姑娘是學妹還是轉校生啊?怎麼從來沒見過?長得真夠正的。」
隊伍裡也一陣哄鬧,女生在議論刺耳的響聲,男生的注意力則全在始作俑者身上。
陳遲頌聞言緩緩撩起眼皮,朝臺上看過去。
那天晴空萬裡,陽光照在那女孩的身上,白到發光,她沒穿校服,裙擺被風吹著,露出兩條又細又直的腿,手腕那根紅繩壓住了她眉眼間沖天的叛逆味道,神色淡漠地捏著手裡那張紙。
他眯了眯眼,有些塵封的記憶因此揭開,在辨認到第五秒的時候,隔壁二班的男生遞話來了,「不是學妹,也不是轉校生,她是我們班的,高一很少來學校,你臉生很正常。」
張昊然來了興趣:「叫什麼?」
「司嘉。」
就這兩個字,陳遲頌笑了,他在張昊然開口前接上話:「嘉獎的嘉?」
那男生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陳遲頌不置可否,笑意更深。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做了一個有司嘉的夢,凌晨兩點三十八分,他醒過來,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而撞見司嘉在教學樓底抽菸那次,煙霧升騰,就快要模糊她的側臉時,他開始有點信了。
因為那種感覺,時隔一年又死灰復燃了。
他當時是察覺到了遠處教導主任的,也有足夠的時間讓司嘉掐滅那根煙,再帶著她走。
可他沒有。
他用了另一種方式,嘗過了她唇上的味道,替她受了罰。
梁京淮問起這事兒,他只說好學生當久了,想找點刺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