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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珩喝酒不上臉,他今天也喝了很多,但一點異樣都沒有,面板冷白,容色溫柔清俊,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他認真地望著幸池要個答案,或是希望幸池解決他的疑惑。
幸池發現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無法想像這個假設,無法想像有朝一日和程亦珩離別是何種情景。
隔得很遠,勢必是離別。
離別總是痛苦。
幸池輕輕張口:「不會說吧。」
不告訴你,就像不告訴顏字那樣,所以不要離別。
幸池明白這不可能,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畢業各奔東西,他們總要有各自的生活,大學關係再好,時間都能沖淡一切
,不可能什麼都說。
不可能什麼都讓程亦珩知道,分開後程亦珩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關心他,不會對幸池像現在這樣好。
他會和顏字一樣慢慢淡出幸池的世界,逢年過節聚一聚,有時間發條問候。
顏字和幸池年少時關係多好,情同手足,形影不離,從幼兒園到高中,幾乎伴了他整個學生時代,陪他護他,興許對他有怨,卻也確實愛護他。
他像幸池沒有血緣的家人。
他們現在關係依舊好,只是到底與以往不同。
早晚程亦珩也會這樣,甚至可能不如顏字,顏字與幸池自幼相識,父母間關係很好,家離得近,他們的聯絡大概斷不了。
程亦珩不同,幸池與他的交流最多在大學這幾年,大學過後,未來的事情難以預料,誰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會不會斷掉。
程亦珩聞言沉默,良久開口,笑得很溫柔:「說好不好?」
「不斷好不好?」
有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不離別好不好。
幸池心口被撞了一下,覺得程亦珩可能還是有點醉了,不然他不會問這樣沒有意義的問題,執著地問幸池要個答案。
未來誰也說不準,承諾怎麼追得上變數。
明知道沒有意義,幸池還是說好,當哄醉酒的人高興。
然而醉酒的人不是很高興,他將腿伸直,向後靠在床頭,一條腿半屈著,緩聲道:「如果是我就好了。」!
第41章
他這句話意味不明,幸池沒聽懂,程亦珩也沒解釋,而是轉眸問:「你對顏字是不是有依賴?」
「我是說中學的時候,或許小學,或許幼兒園。」
幸池沒有否認,顏字陪了他那麼些年,幫了他很多,說完全沒依賴是假的,但不嚴重,幸池不是一個會全身心依賴別人的人。
像現在,他知道自己其實也有點依賴程亦珩,到哪種程度,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實話實說:「有點吧,畢竟在一起待了那麼久。」
程亦珩未言,過了會兒道:「想知道你以前什麼樣。」
「就那樣,你要是好奇我有空找下照片。」
「好。」
……
第二天醒來,幸池發現自己在程亦珩懷裡。這是他第二次跟程亦珩同睡,上次醒來程亦珩已經起了,這次醒來程亦珩還在睡,而且睡得很熟。
長長的睫毛垂著,遮住那雙溫柔瀲灩的桃花眼,鼻樑高挺,薄唇輕閉,五官十分優越,他平躺在床上,一隻手搭在幸池腰部,摟著他。
幸池趴在他身上,與程亦珩僅摟著他的腰不同,幸池把腦袋蹭在程亦珩肩頭,像玩偶一樣把程亦珩抱著,一隻胳膊搭在程亦珩腹部,腿搭在程亦珩身上。
感覺把程亦珩壓得不輕。
幸池這輩子都沒跟人這麼親密過,親密相擁,幸池不知道自己睡覺還有摟人的習慣,看這樣子,應該不是程亦珩抓得他。
幸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