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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規則,約會需要在馬場登記,雙方同意後才可以展開。
聞念和霍司偈並不是第一個到的,早晨就有人來過,但只是拿了手繪地圖。
翻看地圖,聞念發現鄉村裡有很多小店,當即提議:「我們一路逛過去,去這家手工坊,然後回去吃午飯。」
霍司偈在登記簿上龍飛鳳舞,抬眸:「不出去了?」
「出去多冷啊,車限行,還得騎馬。到時候雪場開了我們再出去。」
不知哪個詞令人受用,霍司偈點了點下巴,遞來鋼筆。
墨綠色萬寶龍鋼筆,花了聞念一個月薪水,那次聚餐發現他竟然一直帶在身上。
他知道是誰送的嗎?還是隻是同款。
聞念接過鋼筆,在登記簿上簽名,一筆一劃,跟在他漂亮的英文簽名之後。
「你以為簽合同啊。」莫名就想嗆他。
霍司偈好笑:「不然?」
「好好寫名字啊。」
無意義的對話,偏生出曖昧感覺。聞念合上鋼筆蓋塞回他手裡,轉身看著馬棚外的霧白天光:「我先走了。」
剛邁出一步,胳膊被拉住。大手沿著厚毛衣一路攏下來,握住了她手指,很暖和。
她不自覺放緩呼吸,想說沒道理牽手。卻見他從衣差裡拿出一幅皮手套:「不冷麼?」
「哦……」她略略放鬆心緒,又嗆,「可你的我戴著大了。」
「誰說是我的。」
手套裡夾棉,正正好卡住她指縫。她伸出五指,神奇道:「哇,比我自己買的還合適。」
「當然了。」霍司偈含著笑,故意沒說後半句話。
聞念卻是回味過來,太子爺恐怕連她的內衣尺碼都瞭若指掌。她矇住臉,小跑出去,還仿若無事地斥聲:「磨蹭什麼啊!」
「你那帽子,也戴上。」
聞念從兜裡拿出毛線帽胡亂戴上,後知後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不戴啊,給我戴。」
「你大頭給我撐大了。」
霍司偈懟來腦袋:「你確定?」
頭髮毛茸茸,扎得聞念亂了心絃。
「頭骨小說明你腦容量小,笨蛋!」說著就往前跑,撞到沿路雪堆,不願教他看清她模樣,抓起一把丟過去。
細雪揮灑,如銀箔。
男人分毫未躲,迎著一片雪塵走來。目光相接,四下靜得很了。
聞念顫了顫睫毛,冰涼的雪花沁進眼睛。霍司偈為她整理毛線帽,讓人噤了聲。
猝不及防,腦門上捱了一記暴慄。
「喂!」她皺眉。
「你腦子確實是好了,豆包公主。」霍司偈終於笑出來。唇頰上揚,肆意無比,透著少年氣。
像摘下了假面,陌生卻又直擊心靈。
聞念怔了一瞬,雙手攏住毛線帽:「那你呢,蛋卷笨蛋?」
「哦,不是王子了?」霍司偈拖長音,與她並肩前行。
「幼稚,不跟你扯白。」
「放心,肯定能趕上滑雪。」
「誰擔心你了……」
有所察覺般,霍司偈回頭看去。馬場旁一個盤踞的枯樹,雪堆坍下來覆蓋住什麼,遠遠聽到那咚的一聲。
聞念逛街的時候最是精神,一路逛過去,沒注意到拉扯霍司偈幾次。拿了胸針、項鍊給他試,她兀自評品,像個職業造型師。
最後來到手工坊,才發覺他神色淡淡,已不似最初。
聞念一下有點怵,太放肆了嗎?
還以為他們是一起玩的關係了。
「哦你還不方便做手工吧,那我們——」
霍司偈一手按著長板桌,輕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