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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有些動情,只抵著她的額頭,微喘道:「小妞子,等晚上回家收拾你。」
陸靜笑的甜蜜,回應了他一個輕吻,催促道:「綠燈啦。」
她將他安排在休息間,便攜著吳教練的手去上課。吳教練笑道:「這麼長時間也肯等你?真是好男人。」
陸靜也笑,只和那隻軟軟的練功球較勁了一個小時,又是大汗淋漓。她詢問了些女人私密的保養話題,吳教練誠實道:「這個我還真不擅長,不如一會你去問問我們的備孕老師,她對產後保養也非常專業。」
陸靜按照她指點的方向走去,一時間又要穿過幾間明亮的玻璃房。孩子的歡聲笑語十分的悅耳,唧唧喳喳的,那樣的天真無邪。
陸靜卻在經過茶水間時聽見了一聲輕微的嘆息。她直覺地豎起耳朵,因為僅僅是一聲嘆息,她也聽得出是梁希澤的聲音。
她心下竟然有些顫抖,收了收神,輕微的推開一條門縫。梁希澤只靠著牆面站著,他的對面正站著一個女人,女子在輕微的抽泣,隨後便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身上。
他側了側身,躲過了女子的投懷送抱。
那女子這才抬頭,滿面淚痕的道:「梁希澤,我錯了,你回來吧。」
陸靜大氣都不敢喘,手掌卻怎麼都抑制不住的顫抖。
她如何也沒想到,但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
舒晶。
她只推開了窄窄的一條門縫,目光所及之處很壓抑,因為室內的光線也並不明亮。她很費勁才能看清屋內的一切。梁希澤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將目光投放至舒晶身後的某一處發呆。他半晌才道:「你被林嘉灝利用了,隨便你怎麼和他不明不白的糾纏,我也管不著。」
舒晶只是哭,她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哭聲,整個人都在輕微的抖動,陸靜甚至都覺得她是那般的我見猶憐。舒晶半晌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央求道:「我知道,我又拖累你了……可是你回來好嗎?你有沒有孩子,你有沒有結婚,我都不在意。我再也不和林嘉灝糾纏了……」
他只是嘆氣,並沒有回答。只聽得舒晶繼續問道:「為什麼每次都躲著我?為什麼今天又來見我?」
陸靜的心直直的沉了下去,她甚至聽到了自己血液猛然凍住的聲音。那種突然,像是在平靜湖水裡正歡樂遊動的魚兒,猛然被湍急的河流沖至下游,她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梁希澤語氣平靜,甚至帶著些許的無奈道:「我沒必要躲著你,也沒必要見你;而今天來見你,是因為不想讓你和陸靜碰面。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她是我的妻子,懂嗎?」
舒晶像是接受不了事實一般,拼命的搖頭,她抓住梁希澤的手腕,而他卻輕緩而堅定的將她的手掌剝落。
舒晶似乎也意識到了他接二連三的拒絕,雙手無處安放,只捂住了臉,低低的抽泣,兩個人半晌都沒有言語。
陸靜在門外將梁希澤的動作看的分明。他對舒晶的舉動,讓她的內心稍微堅定了一些,她想,撐死了不過是個舊情人,能有什麼大不了?
不過既然他沒說過,她就當沒看見吧。
她略略整理了頭髮,輕微的在門上敲擊出聲響,想讓二人趕緊分開。而屋內的兩個人似乎都沒聽見她的敲門聲。只沉醉在一種特有的回憶氣氛裡。
陸靜正準備再度清清嗓子,卻聽見舒晶的語氣中全是留戀和惆悵:「我們的回憶,真的就只剩下那個晚上了嗎?如果你愛她,為什麼那天還是留下來了呢?你可以說我以死要挾,你才答應和我……做,可是我自己尋死,我往車上撞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推開我呢?你為我擋了車,送到醫院,摘除整個脾,難道不是因為你還在意我嗎?」
陸靜停止了一切動作,耳邊瞬間響起了嗡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