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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上滑,掃到膝蓋上的時候停了,眸色漸深。
兩處膝蓋均有擦傷,只不過因為摔倒的姿勢而呈現出一處深一點,另一處淺一點。
在醫務室的時候,校醫已經給她上過藥了。
他盯著她的膝蓋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抬頭,那眸子深邃得似要把人吸進去似的:「安樹答……」
「幹嘛?」相處越久越覺得眼前這人老能演,想演什麼都能有八分逼真。
如果是以前,除了說話拽一點其實挺好相處的,透過問題看本質,安樹答可能還會覺得他骨子裡是一個紳士,心思細膩,溫柔又體貼。
但那晚過後,她心裡對他就兩個印象,一是流氓,二是渣男。
「你要不先去洗個澡?」他眼睛似笑非笑的眯起來。
安樹答想踹他,但忍住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擱以前他說這話,她臉八成得紅,但似乎那一晚被他環著強吻過後,這些調戲好像通通不管用了,可能是力度沒有那晚來的強,也沒那晚刺激。
真是活久見,從小到大都是媽媽的乖乖女,卻和一個連關係都沒確立的少年把情侶該做的都做了。
就差把自己送出去了……
「你這樣不好上藥。」他挑了挑眉,不知什麼時候,兩隻手牽起了她的手。
安樹答看著他不說話。
「跑完八百米身上不黏嗎?」他繼續笑著循循善誘。
「咚咚咚」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外國人站在大開的門口,禮貌的敲了敲門。
溫喻珩略收了收臉上的浪蕩笑容,起身時已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紳士 。
「jt a ont please」他的英語口音標準又流利。
是隨性的美式英語。
那個外國醫生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你幹嘛一定要我去洗澡?」安樹答嘆了口氣。
「一會兒掛點滴,掛完洗容易反覆。」他說得煞有其事。
安樹答輕輕的撇了撇嘴,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溫喻珩的嘴角彎起來。
「溫喻珩……」
「嗯?」
「我餓了,你去買吃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洗澡的時候你別待在這個房間。
溫喻珩笑,眼尾漫出一片柔意,語氣頗有些無奈:「安樹答……」
「你現在怎麼這麼不客氣了?都敢對我下命令了?」
安樹答一愣,語噎,她好像……確實有點……
心裡忽然湧起一陣悔意。
但是一想到自己儲存了十七年的初吻被眼前這個混蛋給搶走了,還竟然因為喝斷片什麼都不記得,就瞬間又理所當然了起來。
「咕嚕嚕」這個時候肚子特適時的響了一聲。
安樹答瞬間有底氣起來:「看,我沒說謊吧?」
溫喻珩眯起眼睛來。
兩人對視了很久,溫喻珩忽然道:「你親我一下?」
安樹答一愣,忽然想到了什麼,撇開臉,也不說話,臉卻「騰」地紅了。
溫喻珩笑:「想吃什麼?」
她想了想,胸口那團鬱氣還是消不下去:「滿漢全席。」
溫喻珩眼尾的笑意更深:「好。」
然後起身,把校服外套拉上,起身去拉門。
安樹答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自己一晚上的眼淚就該用滿漢全席來還嗎?
「溫喻珩……」她叫住他,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她剛剛不該那樣的,她好像沒什麼資格那麼要求……
怎麼突然就腦熱了呢?
她現在後悔死了,這種莫名其妙的賭氣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