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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喻珩直接沒來,聽江辭和宋彧今聊天,說是心情競賽考太好和一幫狐朋狗友慶祝去了,也沒請假,直接翹。
她聽到了幾句,佩服的不行。
擱她身上,她絕對不敢。
宋彧今又問你怎麼不去。
江辭說他對酒池肉林的生活過敏。
安樹答嘆氣,這兩貨真是塑膠兄弟情。
江辭抬眼的時候剛巧看到安樹答朝他們這裡看著,沒忍住,輕咳了一聲,又對宋彧今道:「那邊喊得太熱情,阿珩推辭不過才去的,其實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圈子。」
這話鋒轉得快。
愣是把溫喻珩剛剛放浪形骸的二代形象扭轉成了好脾氣懂禮貌不忍心拒絕好友邀約的翩翩公子。
安樹答笑了笑,她看到江辭又往她這邊瞧了幾眼。
她還能不懂嗎?
這是怕溫喻珩的形象在她面前崩壞呢……
溫喻珩好像也這樣。
有一次在他面前提了一嘴說「我覺得江辭人挺好的,長得也挺帥,相處起來很舒服,做事認真靠譜,關鍵有種沉穩儒雅的老幹部風,很隨和。」
結果把溫喻珩氣個半死,然後陰陽怪氣的以「斯文敗類」為軸心,奸商為半徑,內涵了江辭好半天。
然後一下午都沒給江辭好臉色。
江辭對此沒發表什麼意見,跑到安樹答身邊的時候推了推那副斯文得不行的圓框眼鏡問她:「你剛剛是不是在那貨面前說我什麼好話了?」
她點了點頭。
江辭瞭然,特老幹部風的嘆了口氣:「爽。」
溫喻珩有一次和她說江辭的時候,這麼形容他們的關係:表面和諧,背地裡互罵,但其實革。命友誼又比誰都固若金湯。
溫喻珩連著翹了兩天課,直到週五才邁著疲憊的腳步出現在教室裡。
而她一大早就去找了穆逢,說想要爭取華京大學的保送名額。
穆逢挺意外的。
「之前找你談話你還說不要,這次挺可惜的,華京大學的文科名額這次就一個。」穆逢一邊說著一邊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申請表。
她之前不要是因為她對保送沒什麼興趣,除了不用高考外,沒什麼選擇的權利,所以她不想去。
「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她笑著接過那張申請表,從口袋裡摸出黑色的水筆和粘了雙面膠的一寸照。
按了按筆,「啪塔」一聲清脆無比。
「不過現在也不晚,考察期挺長的,最重要的也是你每一次的成績排名,只要穩居前三,再到明年的華京大學自主招生考試正常發揮就不是什麼問題……」
「誒對了……」
穆逢喝了口水,繼續看著她填表:「你知道我們這一屆華京大學的申請人有誰吧?」
安樹答開始填家庭住址那一欄,她點頭:「江辭,和明周淇。」
穆逢點頭,淡淡吹了吹茶麵,激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溫喻珩那貨是志不在此,其他人是不敢報,競爭太激烈,但要是有個目標能拼一拼其實也挺好的。」
「但你當初放棄我覺得是挺可惜的,不過還好,改主意的不算晚。」
安樹答笑笑,收筆。
「穆老師,我還有一件事。」安樹答笑起來,那笑容有一種讓人變開心的魔力。
「嗯,你說。」穆逢回得也相當溫柔。
「您上次和我說的那個全國作文大賽,我決定參加。」
穆逢眯起眼睛:「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積極了?」
安樹答笑,把剛填的申請表拿起來指了指:「這不是剛填了這嗎?江辭已經有一場全國競賽一等獎了,我也得那個國獎平衡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