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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欣拿著名貴的包,從沈家的車上下來,高跟鞋的鞋跟並不高,再加上她走路小心翼翼,緩慢的步子顯得她從容氣質。
下午她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劉叔的車一直停在下面。
準確來說,是沈靖一直叫劉叔在他公寓樓下候著。
這不就是變相監視嗎?
黎欣抓著包的手緊了緊,她深呼吸一口氣,想了想轉身走回車子在的地方。
她微微彎腰敲了敲車窗玻璃。
劉叔看見她要進去了,正準備重新啟動車離開,沒想到黎欣會突然返回,車窗被關得嚴實。
聽見這敲窗子的聲音,劉叔詫異將車窗給降下來,「少夫人?」
黎欣微微一笑,十指交叉緊緊相握,手指骨節供血不足白得駭人。
「劉叔,明天我要和朋友去東城旅遊,麻煩您送送我。」
「好啊,少夫人將時間發給我就好。」劉叔一口答應下來。
黎欣禮貌微笑,「謝謝劉叔。」
說完後就轉身離開。
在劉叔看不見的地方,她指頭不自覺掐著手背處的肉。
如果沈靖會知道她的行程,那她就提前主動告訴對方她的行程。
沈靖多疑。
用她去旅遊做幌子,有了她的坦然,他會少點顧忌和猜忌。
黎欣走進會所,白汐安打過招呼,有工作人員認出她來,主動帶她去包間。
工作人員給她推開門,包間裡燈光明亮。
「謝謝。」她淡淡道謝。
門被關上,阻隔了外面的喧鬧。
白汐安還沒到,包間裡只有白斯居一人。
黎欣快速打量了一下週圍,她握住門把的手頓住,慢慢走進去。
「來了?」白斯居從皮質沙發上起身,大跨步走過來迎她。
黎欣不動聲色躲開他的觸碰,走到沙發上的另一邊坐下。
白斯居的手在空中僵住。
「安安什麼時候到?」黎欣靠在沙發上,五根手指比成梳子,從頭頂到發尾輕梳。
白斯居瞧見了她手背上的指甲痕跡,皺了皺眉。
「她過會兒到。」
「嗯。」黎欣點點頭。
空氣裡瀰漫著尷尬的氣氛,黎欣盯著腳尖有些失神。
聽到電話裡他和沈靖的那些話,她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倒不是恨白斯居將她當做貨物一般同沈靖爭奪,也不是羞於白斯居對她的感情。
面前推過來一杯果酒。
她抬眸,入眼是白斯居修長的手指,視線向上,是白斯居一如既往溫和的臉。
「這家果酒味道不錯。」白斯居輕聲開口。
她默了默。
有些不敢接。
她剛回京城的那幾天,聽到過有關白斯居和白嶠爭奪白家繼承人的一些「事跡」。
果酒被推過來,液體在玻璃杯中晃蕩了一下。
黎欣默了默,出生在豪門世家的人,為了得到高位,哪一個不滿是心機。
她從前怎麼會覺得,白斯居是個例外呢?
他和沈靖不一樣,一個是表裡不一的使小動作,一個是將壞擺在了明面上。
若真要在其中選一個的話……
她更傾向於沈靖。
壞得徹底,比從背後給人沉重一擊,來得痛快。
「你……和沈靖結婚了?」
包間裡沒有放音樂,白斯居開口,打破了一室寂靜。
黎欣將白斯居給的那杯果酒端在手中,並沒有喝。
她不斷晃動杯璧,紅色的液體在裡面蕩漾。
「嗯。」她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