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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憐第一次聽素娘說起她的家人。素娘又又聊了一會兒才離開。

直到素孃的倩影消失在巷口，阿憐才轉向一旁正拼命往嘴裡塞著桂花糕的二狗子，道：&ldo;二狗子，你看見素娘頭上那朵黑色的蓮花麼?&rdo;

&ldo;嗯……&rdo;二狗子點了點頭，嘴巴塞得滿滿的。

&ldo;你有沒有看見那花冒黑氣?&rdo;

&ldo;唔……&rdo;

&ldo;你也看見啦?&rdo;

&ldo;噎死爺了。&rdo;二狗子總算吞下桂花糕，一頭霧水地望著阿憐，&ldo;黑色的蓮花?冒黑氣?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是素娘頭上那朵粉紅的蓮花嗎?哪什麼黑色的蓮花啊?那明明是粉紅的好嗎?你這幾天餓傻了麼?那花明明是粉紅色的。還冒黑氣，真是……&rdo;

阿憐一下子驚住，&ldo;粉紅色?&rdo;

&ldo;對啊。這世上怎麼可能有蓮花是黑色的?長得像蓮花的黑木耳我倒是見了不少。&rdo;二狗子又從食盒裡挑了一塊蝴蝶酥，狼吞虎嚥。

阿憐陷入沉思。

難道這幾日她真的餓昏了頭?不對!她陪著素娘去買花的那天，她看到的花就是黑色的。為什麼只有她能看見那朵花是黑色的?為什麼素娘和二狗子都看不出來那朵花根本就不什麼粉

紅色?

第十三章素友(13)

陰霾的天空浠浠瀝瀝地下了一整天的小雨。

奎河撐著紙傘拼命地跑著才能跟上師父，&ldo;師傅，你能慢一點嗎?你的腿腳比奎河長，奎河已經很費勁地跟著你了。&rdo;

&ldo;左前方。&rdo;玄遙的腳步忽然微頓。

奎河差一點撞在師父身上，幸好及時剎住腳，順著看過去，雨幕中左前方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正急速地向前漂移著。他摸了摸腦袋，感慨：&ldo;這黑白無常也太敬業了吧，這大下雨天的不在陰曹地府待著，居然還跑出來做事。&rdo;

&ldo;你見過死人分晴天和雨天的嗎?&rdo;玄遙望著前方與之擦肩而過的黑白無常使者，薄唇抿了抿。陰曹地府辦事的效率依舊還是這麼高，容不得人等上一時半刻。

二鬼行色匆忙，忽然白無常疾馳的身影一頓，轉身向後方望了望，很快又向前繼續漂移。

&ldo;還好師父設了結界，這二鬼捕捉不到我們。&rdo;奎河一臉崇拜地望著自家師父，他長大了一定要成為師父這樣霸氣兼帥氣的男人。忽然想起什麼，他又叫道：&ldo;我今晨在市集上見見那位徐夫人，整個人變了一個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實在很難相信這樣漂亮的一位美人就要香消玉殞了。&rdo;

&ldo;這是她自己選擇的。&rdo;玄遙冷淡地道。他的墨蓮即出，那便是一定要趕在黑白無常之前，將徐素娘收了。

&ldo;走了。&rdo;他往反方向步去，速度極快。

只是眨眼的功夫，奎河發現師

父已然飄離數丈外，連忙屏息急馳追上前。

自從一個月前素娘給阿憐送了一身新衣之後，從此便沒有在約定的小巷裡出現過。

徐府和德盛茶樓的附近，時不時能見著阿憐徘徊的身影。再見素娘，那花枝招展、體態妖嬈的美婦人已經不是阿憐認識的素娘了。每每當阿憐想上前與素娘招呼，但無形之中拉開的身份距離與那陌生的笑容，總讓阿憐望而卻步。

二狗子勸過她很多次，以前徐老爺還在的時候，素娘只是當她是個隨意傾倒的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