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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這倆人是一起來的,而且看起來似乎隨時要動手的樣子。他莫名有些放心不下,謝吟池是他好不容易拖到宿舍樓底下的,來醫院一趟也不容易,別最後這倆人再打個頭破血流,他們宿舍肯定要被查,到時候簡單的事情會變得更複雜。
溫嶠最怕麻煩。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抖了抖準備離開。
「等一下,我暈倒之前,在鏡子前看到我臉上有血,我可能在睡覺的時候吐過血我昏迷的時候有給我做全面檢查嗎?」謝吟池一臉緊張的叫住溫嶠。
這種事情問賀昀禎或者是岑近徽都是一樣的。
他臉上明晃晃的血跡,醫生只要看見了就不會不管。
賀昀禎見他擔憂的樣子可憐極了,伸手替他將身上蓋著的被子掖好,「你放心好了,都檢查過了,你下巴上的血不是吐出來的。醫生說是因你的下唇點狀出血,出血點只有針眼大小,所以看不出來。」
原本沉默的溫嶠忽然開口道:「跟嘴唇乾涸撕裂出血還不一樣,相比之下點狀出血更難止住,是一顆一顆往外冒血珠的那種。」
區別於撕裂出血,點狀出血幾乎沒有痛感,即便是人在清醒狀態下也很難察覺,除非是在舔唇的時候唇腔裡有了明顯的血腥味。
謝吟池聽的更害怕了,「為什麼會這樣」
「問過醫生,說平時喜歡咬嘴唇就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岑近徽波瀾不驚的答他。
謝吟池抿了抿唇,他確實有這種習慣。
不咬著點什麼總覺得不舒服,所以喝飲料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的將塑膠吸管咬的坑坑窪窪。
後來因為環保問題,大部分飲品店都將塑膠吸管換成了可以在自然環境中實現分解的紙吸管。
他心裡覺得紙屑膈應,嘴巴卻很誠實的將紙吸管折磨到面目全非。
謝吟池憂愁萬分的嘗試再次聯絡自己的系統,發出的資訊卻如同石沉大海。
今晚就是書中原身殞命的時間點,他還是該做點什麼。
看著已經將外套穿好的溫嶠,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然他昏迷前懷疑的下毒行為只是他的臆想,那跟好心送他來醫院的溫嶠就沒什麼關係了。
或許,因為他這一個月的努力攻略,今夜真的會平安無事的存活下來。
然後他就可以先搬出宿舍,再進行他最後的任務。
謝吟池昏睡了很久,此刻外面夜色濃重。
溫嶠擔心學校的校醫院醫療水平不足以治療謝吟池的急症,所以將謝吟池送到了市裡最權威的大醫院。
這間醫院也是距離全校最近的,但問題是,他們學校本來就不在市區,再近也有半小時的車程。
「現在幾點了?」謝吟池問。
賀昀禎看了眼表,「晚上八點半。」
他還是不放心。
謝吟池在心底仔細盤算,其實說到底兇手只有一個人,排除了下毒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作案手法,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趁著原身睡覺的時候直接動手。
那麼只需要破壞兇手的作案條件,他今晚的存活率就會大大提升。
現在的謝吟池依舊沉浸在因為系統任務而帶來的首因效應中,並沒有想到他不應該將他自己的存活希望寄託在和兇手的情感關係上。
他抬頭看向溫嶠,目光中帶著一絲希冀。
「要不你們今晚都別走了吧」他看到溫嶠皺眉,囁嚅道:「我一個人在醫院會害怕,晚上不敢睡覺」
賀昀禎和岑近徽不約而同的看向溫嶠,視線中帶著同樣的警惕。
而溫嶠臉上的不理解和不情願顯而易見,「他們兩個又不走。」
岑近徽也很不理解,他丟給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