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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近徽的話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這一個月以來,謝吟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管他如何刁難冷臉讓他下不來臺,謝吟池就沒有忍不下來的時候。
美其名曰是對過往的補償。
比今天過分的場面不是沒有,謝吟池偶有抗議也都是一副討好的模樣,生怕他不高興。
一開始的時候岑近徽確實感知遲鈍,在賀昀禎陰陽怪氣的提醒之後,他著意觀察,很難不發現謝吟池對自己的特別之處。
「你生氣了?」岑近徽臉色沉了沉,他沒想到今天謝吟池這麼不經逗,在他看來,他僅僅只是說出了事實。
謝吟池不高興的時候沒有什麼顯性特徵,他睜開眼望向天花板,平靜道:「賀昀禎都走了,你應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岑近徽怔怔的抬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謝吟池居然趕他走。
「你為什麼生氣。」岑近徽只能硬著頭皮忽略掉他的話,強勢道:「告訴我。」
「我們約定好一個假扮情侶為期一週,一週結束後理所當然的要恢復單身。可是你在賀昀禎面前說可以不分手,我這種單戀你的戀愛腦人設壓根就不可以拒絕。明明我們之前做的已經足夠了,現在多出來的這一part是畫蛇添足。演戲是挺累的,但你就算延長工期,我也不會給你更多的報酬了。」
謝吟池的肺活量只允許他說這麼多了,他不擅長和別人吵架,他怕自己越說越生氣,到時候弄的很不體面,畢竟還是室友。
事件本身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他只是厭煩這種事態脫軌的感覺。
「你覺得我那樣說,是為了從你這裡拿到更多的報酬?」
岑近徽在口才這方面也沒有那麼伶俐,他在謝吟池肯定的眼神中,憋屈的牙根發顫,「我要是想走捷徑,你都算不上選擇。」
「那你就是故意整我。」謝吟池氣的踹了一腳面前的茶几,桌面震感強烈到邊緣的玻璃杯應聲落地。
還好下面鋪著地毯,圓柱形的玻璃杯一路滾到岑近徽的腳邊。
明明岑近徽就站在謝吟池的面前,但謝吟池還是下意識的避開了他,反而選擇去踢茶几發洩。
岑近徽愣了一下,他剛剛都做好挨踢的準備了。
謝吟池眼尾暈著緋色,漂亮臉蛋上滿是慍怒的訊號,就好像對方再敢多說一句不中聽的,他就立刻要流眼淚。
岑近徽忽然覺得耳邊一空,周遭的一切都成為靜止狀態,他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明明打針的時候才哭過的,怎麼又要
岑近徽也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在謝吟池那張勾人的臉上停留了太久,久到他都要擔心自己下一秒就要露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表情,為了防止自己失態,他邁了一步在謝吟池同側沙發上坐下。
「你別不講道理,如果賀昀禎真的對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疑慮,他就不會整天圍著你打轉。只有像剛才那樣一句招呼也不打就離開,才代表他是真的相信了。」
謝吟池雖然正在氣頭上,但他這人聽勸。
岑近徽的話有理有據,讓他實在是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豈不是自己錯怪他了?
謝吟池瞄了一眼旁邊淡定自若的人,就好像已經在等著自己跟他道歉了。
「你,你不覺得你在做這種決定之前應該先跟我溝通一下嗎?你在拍戲的時候突然改臺詞,作為對手戲演員的我很難招架」
雖然他也不指望自己轉移焦點的話能引起岑近徽的反思,但至少可以讓他在這種時候保留一點尊嚴。
岑近徽的脾氣有多擰他是知道的,他只祈禱對方不要得理不饒人。
岑近徽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