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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方子行商量好的?你怎麼知道今天我過生辰?還有&rdo;許星橋伸直了手臂,說話裡帶了幾分醉意:&ldo;你幹嘛送我這個?&rdo;
&ldo;等你知道的時候,我已經敲鑼打鼓讓北城每一戶人家都知道你的生辰了。&rdo;宴舟拿著許星橋的酒碗一飲而盡,在噼啪的篝火聲和沒散盡的煙霧間笑起來,漫不經心道:&ldo;喜歡你啊。&rdo;
&ldo;什麼?&rdo;
許星橋先是沒明白的一愣,又順著宴舟的話把帶著酒氣和瘋狂的兩句話連了起來。
‐‐&ldo;你幹嘛送我禮物?&rdo;
‐‐&ldo;喜歡你啊。&rdo;
許星橋順著火光的亮度帶著驚訝和一點理所應當去看宴舟的眼睛。
宴舟的眼裡有笑意,有醉意,卻也有少年人滿腔炙熱的真心。
許星橋知道,宴舟沒開玩笑。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想做什麼事就去做,喜歡什麼人就去說,不管身份背景性別和世俗間所在意的一切,他也不管結果。
兩情相悅就是戀人,果斷拒絕就是兄弟。
情情愛愛的事情其實原本就這麼簡單,只是世人總喜歡加上各種考驗、規矩和拉扯,最後變成沾滿了世俗的不灑脫。
而宴舟骨子裡和許星橋是一樣的人,拿得起放得下,說的開想得明白。所以當許星橋沉默地看著他不說話的時候,他只是笑笑,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岔開話題笑道:&ldo;你們南方的酒真烈,和傳聞中的一點都不一樣。&rdo;
他抱著酒罈爽朗地喝下兩大口,下一秒蠻力襲來,許星橋搶走酒罈,學著他絲毫不講究的樣子也往嘴裡灌了兩口。
酒氣的辛辣在唇舌間炸開,他聽見那不可一世的小將軍衝著他哼笑:&ldo;我們南方的人更烈,你要不要也試試?&rdo;
&ldo;試什麼?&rdo;他問。
許星橋帶著烈酒上頭的衝動和他靈魂裡不畏世俗的瘋勁,在腦海里自動回放和宴舟相識兩年來的種種畫面,欺身踮腳在宴舟唇上灼了一吻。
燈會、雪景、烈火、煙花。
兩年來的爭鋒相對和並肩作戰,都化成這個夜裡、煙裡、喧鬧裡的清晰一句:
&ldo;試試我們誰能征服誰。&rdo;
&ldo;你不吻我嗎?宴明書。&rdo;
邑都的酒很烈、很辣,帶著不容小覷的後勁和排山倒海飛奔而來的狂妄,和許星橋這個人一樣。他帶著醉意笑起來,笑的兩頰紅成一片,沖宴舟道:&ldo;那換我來?&rdo;
回答他的是對方趁著煙霧繚繞把他按在樹上親的動作。
那應該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帶著明顯的生澀和不熟練,唇齒相接時粗魯又急切,帶著雙方不肯服輸的勁和少年人無論什麼都要爭個高下的幼稚。
於是最後這場戰役變成煙霧裡兩位將軍的氣喘吁吁和差點失控的情難自抑。說是酒醉上頭也罷,說是半醉半醒的互相試探也好。總之,嵌著紅寶石的腕甲被人攥在手裡,帶著那人急切的呼吸響在許星橋耳側。
他說:
&ldo;許長玉,你真適合北地。&rdo;
適合北地撕裂又喧囂的風,適合這座沒有統治卻肆意生長的城,也適合某個常年駐守在北地,撐著君子面,看起來穩重守禮,內裡卻瘋狂又衝動的某個人。
第47章 滿船清夢壓星河
&ldo;我感覺不對勁,很不對勁。&rdo;
方子行倚在桌子上,看著軍醫冷著一張臉給他上藥,一邊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