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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淺藍胃口小，還吃了晚飯，但看到什麼都想買，比如雞翅包飯、章魚小丸子還有手打蝦滑。

楚燼每次都說：「你喜歡就買。」然後負責付帳和解決一些他吃不完的小吃。

「謝謝哥。」夏淺藍知道自己浪費，還是會為楚燼滿足他所有願望而感動。

他們走到一個玩具槍打氣球的攤子前，紅色牆上掛滿氣球，地上擺滿了毛絨玩具。攤主笑眯眯地問，二十塊錢一局，要不要來一局。

「我想打。」夏淺藍把手裡的小吃交給楚燼，拿自己手機付了錢。

他對毛絨玩具無感，只是小時候想玩這個，被外婆制止了。他外婆說浪費錢。可他長大了還是想玩。

夏淺藍拿起玩具槍，楚燼估計有經驗，在一旁指導他，跟他說每次都要扳動扳機，夏淺藍舉槍瞄準，射擊，沒中。

他又打了幾發，楚燼跟他說了幾次要點，他還是不得要領。

一對小情侶依偎著過來，女孩子說：「有個小帥哥在打氣球。」

她的男朋友染了一頭黃毛，看夏淺藍打了一會兒，說道：「這打得也不行啊。他不會瞄準落點。」

楚燼很不順，懟他：「你行你來啊。」

「關你什麼事？」黃毛也是個暴脾氣，馬上懟回來。

楚燼指著夏淺藍說：「我弟。」

夏淺藍都聽見了，不太想搭理那個陌生人，自己把三十發子彈打完了，還是有幾個打中的。

黃毛冷笑兩聲，馬上走到夏淺藍身邊的位置，單手插兜，拽裡拽氣地跟老闆說：「來一局。」然後掃碼付帳。

他舉起玩具槍，前幾個都打中了，中間偶爾有脫靶的時候，總體來說發揮很穩定，果然有炫耀的資本。

黃毛的女朋友站在一旁，每次看到他打中就鼓掌，說：「親愛的，你好棒啊。」

結束之後，老闆讓他挑一個中號的玩偶，黃毛讓女朋友挑了，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淡然模樣。

什麼東西，就愛裝杯。夏淺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楚燼過去找了個位置，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接著掃碼，說道：「再買一局。」

楚燼拿起玩具槍，扳機瞄準，最後射擊——氣球爆炸，夏淺藍笑道：「哥，太穩了吧！」然後趕緊拿出手機錄影。

沒想到楚燼每發必中，每次打中都讓夏淺藍的心越發激動，夏淺藍一直在看他百發百中的機率什麼時候打破。

二十五。

二十八。

沒有，三十發全中。

夏淺藍看得樂壞了，最後轉過頭對傻眼的黃毛說：「看見沒，什麼叫真正的技術。高手都不會出來裝。」

黃毛說：「我再來一局。」

夏淺藍略顯嘚瑟地說：「不比了，我哥的時間很寶貴。就算你第二次全中了，也只是跟我哥平局。」

黃毛說了句「有什麼了不起」，帶著女朋友走了。

老闆讓他們挑一個大號玩偶。

楚燼對夏淺藍說：「你選。我不喜歡這種。你留個紀唸吧。」

「好啊。」夏淺藍挑選了一隻大白兔子，從老闆手裡接過，抱在懷裡。

他們從街上走過，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因為帶上大號玩偶逛街不方便，夏淺藍提議今天先回家。

他們轉身走向出口。

轉身的時候，夏淺藍看到一張有點熟悉的面孔，紫紅的胎記，外加黑色半框眼鏡。撞上目光時，那人還有些無措。

「欸？你也在這兒啊。」夏淺藍想了一下，說道，「你好，季賜。」

夏淺藍還記得，他給他撿過校園卡，季賜特意問了他的姓名。

季賜的個子比夏淺藍高一點，身穿黑色羽絨服，休閒長褲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