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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衡盯著柏笙的背影,直到人消失不見,這才收回目光。
先前的發狠在這一瞬頃刻不見。他耷拉下腦袋,蹲下身,無言地撿起柏笙先前掉落的那支香菸。
宋知佑膽戰心驚地看完了全部過程,雖聽不見說了什麼,但心裡的震撼仍舊不低。
在柏笙走後,他轉身,躡手躡腳地打算離開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戲看完了就想走?」
方若衡這一聲,和閻王索命也沒分別了。
宋知佑心中一凜,認命地從樹後走了出來,慫道:「我要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你能饒我一命嗎?」
「有點難。」方若衡將煙塞進兜裡,幾步躍到宋知佑跟前。
宋知佑往後一縮,方若衡抬手敲了下他的腦瓜:「除非你請我喝可樂。」
「好。」宋知佑連忙應下,帶著人往小賣部走去。
他們買了兩罐冰可樂後,尋了個無人的地方待了下來。
方若衡右手一撐,直接跳坐到桌球檯上。他一邊拉開蓋兒,一邊觀察著宋知佑。見著人慾言又止又糾結的模樣,直接問:「覺得噁心?」
「不不不。」宋知佑急忙道。似為了強調絕無此意,手也跟著擺了起來。隨後又認真說:「我只是有點驚訝,沒有想到你跟梁、以前的梁敘一樣。」
方若衡不樂意了,將可樂一置:「你怎麼能把我跟他相提並論?他那是性騷擾,是強迫!」
宋知佑小聲反駁:「可你剛才就是在強迫柏老師啊。」
「……」
宋知佑又壯著膽子補充:「柏老師走的時候,那眼神都想殺人了。」
「……」
方若衡啞然,他承認,剛才對柏笙確實狠了點。但不狠點,那傢伙的心都不知道會飛哪個小鮮肉身上去!
「不一樣的好嗎!」方若衡醋的牙癢,連帶著語氣都兇了些:「我跟柏笙那是……」
說著這,方若衡猛地一噎,腦海里浮現出好多無法言說的詞,半晌才憋出一句:「情侶之間的樂趣。」
宋知佑似懂非懂,但會抓重點:「你跟柏老師是戀人?」
「對!」方若衡回答地斬釘截鐵。
「噢。」宋知佑輕輕點頭,似在思考。
方若衡看出了他的疑惑:「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
「那你們談戀愛,跟那些男生女生談戀愛是一樣的嗎?」
「……」
方若衡無法告訴宋知佑,他跟柏笙的熟悉是從滾床單開始。
他摸了摸鼻子,回答:「每一對情侶談戀愛的方式都不一樣,只要是自己習慣的、喜歡的就行。等你談了戀愛就知道,根本不用去在乎別人,只要知道,彼此是對方的唯一就好。」
唯一這個詞將宋知佑狠狠擊中,他身子一僵:「只有戀愛才能是唯一嗎?」
方若衡想起曾經圍在柏笙身邊的蒼蠅,咬牙道:「對啊!連唯一都不是,那算什麼戀愛!」
方若衡在強硬中又透著些委屈,宋知佑沒察覺,垂下眸,一整個掉進了自己的心思裡。
方若衡看著此刻的宋知佑,想到個要事——眼前這小孩可還是個盛開的花骨朵兒啊!
雖然在生物課上普及了必要的知識,但就小佑以前經歷的那些,再加上自己說的話,實在容易造成一定的混亂。
他輕咳一聲,待宋知佑的目光又看向自己後,正色道:「我跟柏老師就是很普通的情侶而已。雖然現在同性之間的感情沒有異性間那麼普遍。但感情都是一樣的,不會說同性間的愛就比異性多一分,或者少一分,重要的是那個人,和你與之攜手相伴的那個人。知道嗎?」
「嗯。」
「不過……」方若衡說到這,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