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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就更看不出來了,」方衍沒把這話當回事,「她從第一次踏進我店裡起就是一副——」
他頓了頓,還是吐出那個詞:「戀愛腦的樣子。」
至少從許娉婷剛剛離開時的表現來看,並沒有陳斯愚所說這個想法。
「他們吵了兩句,」陳斯愚的語氣略顯諷刺,「王先生說她最近下班了不及時回家,出門聚餐還喝酒,一點都沒有備孕的樣子,許女士則說自己最近兩年都沒有生孩子的打算,然後……你猜王先生怎麼說?」
方衍給了他個繼續的眼神,付釅則好奇地伸過耳朵:「說了什麼?」
陳斯愚微微皺著眉,很嫌棄地說:「他告訴許女士,如果不懷個孩子的話,他媽媽會把婚禮取消掉。」
「嗯?咳咳咳……!」
方衍被這話噁心得不行,一口粥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嗆得滿臉通紅,陳斯愚迅速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一下下順著他劇烈起伏的脊背,笑著道:「怪我,不該在你吃飯的時候說這種噁心的話。」
方衍朝他連連擺手,咳得驚天動地說不出一句話,好不容易緩過來後就看見陳斯愚手裡拿著水杯抵在了自己唇邊。
「先喝兩口水,待會再說話。」
方衍沒拒絕,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旁邊的付釅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牙齒酸得不行,而陳斯愚還順手抽了張紙巾遞給方衍,關切得讓他想起自己一個在家伺候癱瘓老母的前同事。
可惡,憑什麼方衍在家坐著不動都有人送上門來!
「看什麼看,」方衍面無表情地質問他,「你不吃飯的話就自己去院子裡玩。」
付釅暗暗嘁了聲,收回視線,陳斯愚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接上了原先的話題:
「反正許娉婷沒同意生孩子的事。」
方衍壓著嘴角聳了聳肩:「這換誰都不會同意吧?婚都沒結就給媽寶男生孩子,可真夠的,這麼著急,難道王雲洲家裡有皇位要繼承嗎?」
陳斯愚也聳肩:「畢竟總有人沒辦法認清自己,說真的,我寧願不做這一單生意。」
老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這話要是被街坊鄰裡聽到了,少不得要被老人們罵一句造孽,但方衍只是贊同地點點頭,說:「王雲洲實在太討人嫌了。」
「可不是嘛,」付釅哼哼冷笑,「來我們這兒做客,一張嘴就是同性戀噁心,先噁心就別擺著一副紆尊降貴的嘴臉走進來啊!」
「還有這事呢?」
陳斯愚訝異地看向方衍,方衍不置可否。
「無所謂,我不把狗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他們看起來並不像準備分手的樣子。」
估計許娉婷還是原諒了王雲洲。
陳斯愚剛想再說些什麼,院子外就再次響起了敲門聲,付釅奇怪地往門口看了眼,主動站了起來。
「今天怎麼那麼熱鬧?」
「不知道,」方衍站起身去開門,「估計是社群的人過來做調查吧。」
誰知道開啟門後是個矮小精瘦,滿頭短捲髮的中年婦女,她的嘴唇刻薄地抿著,眼球凸出好似金魚,每一條皺紋都像是寫著蠻不講理四個大字。
「我兒子和兒媳婦是不是來過你這裡?」
方衍挑了挑眉,心裡有了個猜測。
「您是……?」
女人嘴一張,唾沫直接衝著他臉上噴過來:「我是她媽,許娉婷那個敗家玩意是不是把家裡的水果送過來了?我可沒同意,你快點還回來!這麼貴的水果,你怎麼好意思要的啊?有沒有點羞恥心!」
方衍沒忍住,勾了勾唇,眼神冷冷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人。
有意思,他想,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
——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