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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付釅咂摸了一下方衍說這詞時的語氣,嘶了聲睜開眼。
「你說的這朋友,不會是給你發貓照的那個吧?」
結果頭頂的窗戶早就被關上了,他抱著保溫杯坐起身,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
「不對勁,絕對有問題。」
……
得到方衍肯定的回覆的陳斯愚立即關門打烊,拋下黏在自己腳邊轉圈圈的陳皮先回了趟家,路過方衍的院子門口時他放慢了腳邊,側頭多看了兩眼。
很安靜,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這念頭剛冒出來他就忍不住笑出聲——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趕緊買完東西回來敲門。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他還是先洗了個澡又換了身新衣服,長發整整齊齊地束在身後,這才轉而去了菜市場給方衍斬鴨貨,考慮到多出來的那個人,他還順便去隔壁鋪子要了四屜小籠包,又在路過某家鋪子時買了一份現做的蓮花酥。
小籠包曾獲得過方衍的誇讚,而這家的蓮花酥不會很甜,內陷柔軟濕潤,他認為這是方衍會喜歡的味道。
這樣子總夠吃了的。
陳斯愚滿意地點點頭,提著袋子打道回府,他站在門前,整理了下雪白的襯衫下擺,又就著腳邊的水窪捋了捋額前散落的碎發,這才抬起手,敲響眼前這扇熟悉的門扉。
叩,叩叩。
熟悉的動靜傳進房間內,樓梯上頓時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付釅好奇地往外面張望了眼,衝著樓上喊道:「要不我去開門?」
「不用!」方衍已經跑下來了,「我自己去開。」
他像一陣風似的出了門,在夕陽下跑向那扇院門,背影中的欣喜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付釅嘖嘖搖頭,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絕對有情況。
門開啟後方衍看見了一個收拾一新的陳斯愚——他在春天裡穿著輕薄的亞麻襯衫和垂墜感極佳的休閒西褲,麂皮大衣在夕陽下泛著細密油潤的光澤,連頭髮都梳得整整齊齊,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漂亮的桃花眼。
忽略掉他手裡的塑膠袋的話,這是一套可以直接去拍雜誌封面的穿搭。
方衍看著他的臉,笑意一點一點地從眼底漫上來。
「你剛剛是去見投資人了嗎?」
「沒有,」陳斯愚戲謔地挑眉,「就我這小破店,能有什麼投資人,去見房東還差不多。」
事實上你的房東就是我。
方衍沒有說出這句話,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往裡走,陳斯愚輕車熟路地關上門,聽見他說:「飯還沒做好,可以先吃兩塊板栗糕墊墊肚子。」
「板栗糕?」陳斯愚順著他的話問,「這附近有賣這個的?」
「沒有,是付釅帶回來的。」
方衍正說到這,門後就出來了個陌生的男人——頂著一頭雞窩似的稀疏頭髮,睡衣和外套皺巴巴地裹在身上,疲憊感充斥在每一寸皮肉間。他的眼神十分無精打採,但嘴角的笑容顯得十分熱情,尤其是在看見陳斯愚的時候。
熱情到有些詭異。
「可算來了,」付釅笑著招呼他,「你好你好,我叫付釅,付出的付,釅茶的釅,是方衍有過命交情的朋友。」
陳斯愚收回打量的視線,微笑著伸出手。
「你好,我是陳斯愚。」
他不緊不慢地跟付釅握了握手,才吐出後面的話:
「同樣是方衍過命交情的朋友。」
第34章 「不跟邋遢直男爭寵」
慵懶,疲倦,隨意。
這是陳斯愚對付釅的第一印象。
眼前這人大大咧咧地穿著睡衣站在方衍的家裡,不仔細看的確容易讓人誤會他跟方衍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