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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想,邊縱容著身體條件反射般地銜上了宋臨景的唇瓣。
隨便吧。
像宋臨景這樣的人,能短暫纏/綿過就是運氣,既要又要還要的人最終什麼都不會有。
某種程度上來說,景程覺得對方可以和自己做這麼多年的朋友,已經夠不可思議了,更別提對方現在竟然還自己上趕著往他床上鑽。
景程徹底放棄了虛偽的掙扎。
人活瞬間,該享受的時候享受,該放手的時候放手,為了那點所謂的「正確」再抗拒下去實在不知好歹,太貪心沒有好下場的。
景程在宋臨景的絕對配合下,與他接了個綿長且不含太多旖唸的吻,就像一對普通情侶試圖用行動表達愛意時所做的那樣。
「酒還是要烈一點的,再讓他們送點別的過來。」景程撩撥似的啄著宋臨景的頸側,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啞著嗓子喃喃,「嘶,那詞兒怎麼說的來著……」
宋臨景的喉結微顫,指尖隔著浴袍若有似無地摩/挲著景程的後背,努力壓抑著湧動的情緒,不露聲色地低聲問道:「你直接講,我幫你翻譯。」
「哦,我想起來了。」景程柔軟的唇瓣緊貼著宋臨景的耳垂,親吻逐漸演變成了輕咬,「ndo」
景程黏糊卻清晰地表達著訴求,他尾音上揚,字裡行間滿是蠱惑般的笑意:「ultra th,xl的,多送幾盒備著。」
「我怕不夠用。」
……
第40章
宋臨景眸色深沉,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他將頭順勢埋進景程的頸窩,牙齒咬著對方鬆垮的領口,向肩膀扯了扯,由舌尖牽帶著在鎖骨處留下一枚顏色淺淡的痕跡,唇角漾起的弧度頗有些意味深長。
可摟抱著他的景程卻瞧不見宋臨景的表情,只覺得對方聽話得很,無師自通的調/情技巧撩撥得人頭昏腦漲。
又乖又放得開,這種人到底是怎麼清心寡慾二十多年的啊?
要不是跟宋臨景實在足夠知根知底,景程絕對會把對方當做同類來對待。
一點都不害臊不說,甚至只要他的注意力被別的事情分散一會,宋臨景就要主動挑釁,暗戳戳地想把主導權偷過去。
景程一邊揉著宋臨景還泛著潮的髮絲,阻止著對方不斷往自己身上留印記的行為,一邊在心裡犯著嘀咕。
「行了,沒完沒了了?」景程不輕不重地往宋臨景後脖頸捏了兩下,指腹摸著對方剛剛吸/吮過的位置,用力搓了兩下,「劃地盤?」
宋臨景不置可否,只是在與聽筒那頭交代完最後一句話後,笑盈盈地扣好了座機,才重新抬起了頭看向景程:「你不喜歡麼?」
「我以為你喜歡的。」宋臨景聲音清清淡淡,視線卻灼人得很,被他掃過的地方,都從骨縫中滲出刺刺的酥麻,他慵懶地摩/挲著景程喉結下方那圈顏色最淺的粉色印子,話語中湧動的情緒複雜,「一年到頭,你身上那些青青紅紅的吻痕從來不斷。」
「我以為你就是喜歡讓人在你面板上留記號。」
景程聞言一怔。
他還真沒主動留意過這個問題,但似乎的確是這樣的。
可這倒也不管他主觀意願的事,基本都是那些床伴、情人試圖嚇退競爭對手的小心機。
不過關於這點,景程自認為他們的行為實在沒什麼必要。
對他來說,這種近似於戀愛,卻只將感情狀態淺嘗輒止在曖昧期的關係,是最完美的,而此類關係的基礎,是要涵蓋對所選擇的這個人整體的感興趣。
如果只為了滿足生理需求,那一夜情才是最方便高效的,所以,他不會在一段時間內同時與不同的人保持這種相對穩定的肉/體關係。
但凡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