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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有些尷尬。
沈誘不懂他這副莫名其妙的態度,但想到可能是自己這個烏龍惹惱了他,怒意減去不少,語氣有些抱歉:「這事兒我真不是故意的。」
「當時那學妹說放最後一排的位置上,我就放了,另外一封是昨晚的事兒,我沒問清楚。廣播站的歌」說道這件事,沈誘更覺得沒臉見人了,事情錯的離譜。
她低著頭,「是我聯想錯了,不好意思啊。」
女孩將近一米七的身高不算矮,站在一米八多的少年面前,卻不過剛及他的肩膀。
談灼斂睫,這個角度堪堪看著她烏黑的發頂,隨意攏起的頭髮因為跑步有些凌亂,額前的細微絨毛,色澤淺淡柔軟。
比跟他橫的時候,乖很多。
道不道歉烏不烏龍什麼的,談灼不在意這些事情,他問起情書的事兒,「梁凱認識嗎?」
沈誘有點印象,前兩天堵她校門口那個,她點頭:「嗯。」
剛開始確實不記得,後來回到家裡才記起來,是她初中的同班同學。
家境不錯,成績不錯,長相看得過去,算是個風雲人物,不少迷妹追過。
跟她說過幾次話,言語中吐露的意思也就那樣兒,跟他交往。那時候沈誘還沒現在這樣冷漠話少,委婉拒絕了。
她看了眼垃圾桶,不確定道:「那兩封情書和廣播站的歌,他弄得?」
談灼簡單「嗯」了聲,把手裡的杯子遞過去,語調不鹹不淡:「現在還喝不喝?」
「不」
見他冷著臉,又給他找了幾天的烏龍麻煩,沈誘不好駁他面子,拿過保溫杯轉開,一股紅糖的馨甜味沖了出來。
紅糖水。
「溫辭給我沖的?」昨天她也沖了一杯。
「不是。」
「那是誰?」沈誘還真稀奇了。
談灼覷她一眼,漫不經心說:「我。」
「」沈誘半分多鐘才消化完他這句話,不免驚訝,「你為什麼給我沖紅糖水,哪來的紅糖?」
她可不覺得,談灼是那種隨時隨帶紅糖的人。
談灼聲音平淡:「喝就喝,哪這麼多話。」
沈誘肩頸間出了不少汗,操場也沒個遮陽的地方,悶熱的空氣愈發燥熱,看著冒熱氣的紅糖水,實在下不了口。
她隨口開玩笑:「你不會跟溫辭一樣,以為我生理期吧?」
旁邊人一僵。
沈誘愣了愣,眼尾揚起,嘴角漾出一個笑:「你真以為我生理期啊?」
談灼耷拉眼皮,不說話地往操場外走,垂在褲縫邊的手剋制握成拳。
「別走啊,跟我說說。」
沈誘跟在他後邊,亦步亦趨,邊走邊笑,走到一半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你到底為什麼會覺得我生理期啊?」
跟個唸咒似的,在身後反覆唸叨。
談灼身高,腿長,步速加快很難跟上,沈誘笑著小跑在旁邊,眼尾笑得像個得逞的妖精。
沒想這麼多,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著,她跟不上,無比自然地伸手拽了下他衣角。
直白,坦誠,理所應當。
野生眉下的一雙眸子,澄澈氤氳,又因上挑的弧度,多了些許勾人的風情。
沈誘揶揄著輕笑:「沒想到大學霸還這麼關心同學,熱心腸。」
談灼放慢步履,涼涼嗤一聲:「嗯,熱心腸。」
神他媽熱心腸。
當他那麼閒,個個都關注。
舞蹈室。
臨近放學的時間,訓練室的舞蹈生換好衣服,收拾書包離開。
李嘉雪理了理檔案,從中抽出一張高三一班的演講詞,裡面是溫辭運動會負責的演播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