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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開是以為他不在了,無法觸及,而他卻是看得見,不可觸及。
在唐澤明冷靜理智的外表下,內裡有個小小的他正樂瘋了地在滿心裡撲騰,因任開認出了他。
探入最深處的心淵裡,有他不願承認的念頭,他是多麼希望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認出真正的唐澤明。
他收回此前的話頭,轉而道:「還有別的理由,以後再說。」
任開想揍人。
唐澤明輕笑起來,下意識舔了下唇,他伸出左手,勾緊任開的脖子,仰起頭吻上了他。
任開沒嘗過比這更甜的蜜了,他放開了鉗制著身前人的右手,轉而撐住牆,意識到與他恨不得融在一起的這個人真的就是唐澤明,以為永不相見的人兒竟真的落在了他的懷裡,他的唇邊,他的心上。
懷中的唐澤明身體火熱,像被點燃的火堆,讓人只想飛蛾撲火。
唇舌的親密帶來暈眩,讓任開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他的喜悅滿溢位來,想要用更大的狂潮席捲向身前人。
唐澤明勾著任開的手漸漸鬆脫,他不由地任身前人予取予求,很快意識和力氣都瀕臨渙散。
任開架緊了唐澤明,讓他倚在牆和自己的身軀間,不至於徹底滑落。
僅僅是親吻就讓狂烈的風暴無法停下,任開意識到再這樣繼續下去的危險,他用盡最後一絲意志力停下身形,猛烈地喘息著。
唐澤明亦是喘息不停,他微微睜開雙目,明瞳中的深淵可以讓任開隨時往下跳。
他又輕啟雙唇,默默向下伸出手去。
任開喘著氣朝他搖頭。
唐澤明輕輕勾了下唇角,表示自己沒事。
任開卻已經撐著手退開,「你腹部傷得不輕,骨裂,還是骨折?都得好好養一陣。」
他再次搖頭,顯然決心已定。
唐澤明回望他,倚牆的姿態和臉上的神情都太誘人,讓任開懷疑他是故意的,惑得他想挪都挪不開眼。
「唐澤明,你過去從不慫恿我亂來。」他警告他。
聽任開如此開口,唐澤明才慢慢起身,明明舉手投足間都是削瘦清冷的姿態,卻緩緩靠到任開頸脖處低聲告解。
「我以為讓你狠狠『罰』我,你會好受點。」
所有忍下的功夫都白費了,任開是個男人,他沒法不破功。
他咬緊牙,伸手,抓住唐澤明,將他推轉,壓上牆——
門口竟又傳來了腳步聲。
這次的腳步聲是真的走到了門前,停住。
箭在弦上的兩個人都呆了呆。
值班醫生輕輕地敲了下門。
兩人已然分開。
她慢慢走入,探頭進來,看見兩個在病房內遊蕩的閒人。
「任警官,溫警官,你們在就好,我剛沒看見人,就進來瞧瞧。」
她看向任開:「任警官,你還是要多休息,好好躺著,睡不著也試試,早日康復才能早日出院嘛。」
幾句寒暄後,值班醫生終於走了。
任開和唐澤明在黑暗中相視,寧靜的幾秒過後,兩人都笑了起來。
「你說,剛才要真被撞上……」
任開哪壺不開提哪壺,唐澤明越想越不行了,邊笑邊痛,笑了好一陣還沒止住。
任開自然比他笑得更放肆得多,就差在床上打滾了。
他邊笑邊喘氣:「他們說,這情況一般遮臉比較好。」
唐澤明嗆他:「你以為掃黃打非啊,這是醫院,咱們倆大名都登記在這間房裡。」
任開不過是說管說,實則大家都是幹警察的,這檔子事哪有不清楚的。
只因這個恰巧撞上來的事件,兩人莫名鬆了神經,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