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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羨青扶了一下額頭。
「我大概懂。」
「小朋友有想像力固然好,但吹牛吹的太離譜,對你應該也是一種壓力吧?」老師說。
周羨青心想,誰說不是呢?
他經久不給周偲偲當家長了,從辦公室折回教室,甫一進門,就聽見周偲偲那小鬼又在沒人看管的地方扯著她那小嗓門在跟人對跳。
「我哥哥敢一個人去外地!!!」對面的小孩兒大吼。
「我哥哥也敢一個人去外地!!」周偲偲站到了板凳上,雙手叉腰。
對面那小孩兒不甘示弱:「我哥哥敢倒立洗頭!!!!」
周偲偲:「我,我——」她的小腦袋瓜子顯然一時半會兒沒轉過彎來,東張西望了半天,一時沒想到更厲害的刺耳,面紅耳赤的衝口而出:「我哥哥敢吃屎!!!」
周羨青:「????」
顯然,沈賀白跟周偲偲在一塊兒的時候對於周偲偲的「天性」毫不壓制,幾天不見,這小鬼狂野了不少。
這語出驚人,都別說周羨青本尊了,對面那小孩兒,還有後面跨進門來的班主任都給整不會了,隨後用震驚又有點兒同情的眼神望向周羨青。
周羨青拳頭梆硬。
他覺得老師說的話有一定道理,他可不能再這麼縱容周偲偲胡幾把妖魔化他,他捋起袖子上前去就掐住了那小鬼的後脖頸,咬牙切齒道:
「這,個,我,可,不,敢!!」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親哥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怨氣,周偲偲難得的打了個哆嗦,「那——」她顯然還沒放棄,烏溜溜的大眼睛直轉悠,片刻後擲地有聲道:「我哥敢親審褐碑!」
周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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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褐碑這個名字一出,立馬就把對面那小孩兒震懾住了,露出了敬佩又難以置信的表情。
周羨青也給鎮住了。
他感覺自己著實是看不懂現在的小學生都在想些什麼。
一路上,周偲偲就在不停的對周羨青發出詰問。
「哥哥,你又不是小學生。」
「你也不翹課,也不做壞事。」
「你應該不怕審褐碑對吧!」
周羨青面如死灰。
他覺得自己遲早死在周偲偲這小鬼的手上。
「我都不要你去吃屎了!」周偲偲見他遲遲不回應,怪焦灼的,「你去找審褐碑親一下又怎麼了嘛!」
「我為什麼一定要親他!」周羨青炸毛。
「那你為什麼不敢親他!」周偲偲比他還理直氣壯,「你親他說明跟他關係好嘛!媽媽也經常親我啊!」
周羨青:「」
周羨青:「我可以找到他,然後打他一頓!」
周偲偲盯著他看了兩秒。
「哥哥你在害怕!!」她大聲指責說:「我以為你很厲害呢!!你怎麼變弱了!!嗚嗚嗚!!」
周羨青:「」
眾所周知,身為一個兄長,在妹妹面前,什麼都可以被汙衊,唯獨不能被說「不厲害」。
周羨青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敗給周偲偲了。
親審褐碑。
他媽的,這要怎麼親啊!!
審褐碑本尊最近每天回來的都怪晚的,大抵是在學校裡被老宋折磨的不輕,老年人作息的他基本不跟周羨青閒聊,洗洗就直接躺平睡覺。
這種事兒當然不能公開在學校裡說,周羨青幾次三番的想開啟話匣子,但每次注意到沈賀白那莊重肅穆說一不二的自律眼神,就又氣餒了,他也總會回想起那天屬於擺爛鬼和卷王之間不歡而散的談話。
沈賀白肯定不稀得搭理自己。
但說到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