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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也捨不得寶貝偲偲。」周懷森說:「但爸爸很忙,實在不行你讓哥哥替爸爸。」
周偲偲撅了噘嘴,雖然不情願,卻還是停止了撒嬌,自顧自的回房間去了。
周懷森在衣帽間裡更新著裝,周羨青在旁倚牆而立。
「青仔,幫爸爸選條領帶。」周懷森對著鏡子道。
「老花那條,跟你襯衫色調比較搭。」周羨青說。
「眼光不錯。」周懷森讚許道:「跟爸爸想的一樣。」
男人對著鏡子系溫莎結,「晚上六點的慈善晚宴有室內保齡球打,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去?車後座有現成的正裝。」
「不去。」周羨青一口回絕。
「為什麼?」
「我怕我去了給你那群朋友的兒子打eo了。」周羨青說。
他眉間眼梢的桀驁和輕蔑鋒利卻又不失華美,周懷森看他的眼神越發寵溺喜愛。
「上次愛文森週年慶,你跟我去的不是挺好的麼?」他說:「留給左叔叔、秦叔叔的印象都不錯,他們的兒子還問你什麼時候再去,要喊你攀巖。」
「不要,爬一步等三步,裝合群裝的累死了。」周羨青說。
「收收勝負欲,把它當成一種社交。」周懷森說。
「運動不競技輸贏有什麼意思?」周羨青說:「純社交不如去洗腳按摩。」
「行吧,隨你。」周懷森換裝完畢,在他肩頭輕拍了一下:「我走了。」
周羨青送他出門。
「爸。」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你車前面那個白水晶觀音什麼時候換成粉晶天鵝了?扎眼的很。」
「客戶的太太是天鵝愛好者,臨時換的。」周懷森背對著他說。
「這樣。」周羨青若有所思。
周懷森倏地駐足,轉身道:「我待會兒讓財務給你打二十萬,暑假沒事可以出國轉一圈,開拓開拓眼界。」
周羨青一愣:「啊?」
「記得查收。」周懷森話不多,拎了西裝出門。
周羨青在玄關處老半天回不過神來。
「幹嘛突然給我打錢啊?」他懵的很,喃喃自語:「這又是打算多長時間不回來了?」
沒人回答,客廳裡突兀的寂靜下去。
沈賀白一聲不吭的走到沙發邊坐下,他剛剛圍觀完了一場現實親子互動的全過程。
怎麼說呢?
父親寵愛女兒,女兒眷戀父親,兒子以父親為尊,父親以兒子為榮。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完美,體面。
卻又好像缺了點什麼。
沈賀白說不上來,也無意深究,畢竟隨手一給就是二十萬零花錢的家庭他這輩子也不可能擁有。
從小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裡也難怪周羨青總是那麼的
尚未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身邊的沙發凹陷,沈賀白的思緒被打斷,他旋首,看見周羨青分開兩條腿,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的一端。
少年過分俊秀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鬱鬱,那神情如同葉片上的露水,凝聚至顯赫便瞬息滴落,尋覓不再,僅剩下玉一般蔥翠的本身。
怎麼好像沒那麼高興?
沈賀白眯了眯眼。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周羨青仰頭看著天花板,沒有看他,卻拖腔拉調的說:「你肯定在想,我怎麼進帳二十萬還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樣子。」
沈賀白收回餘光,輕輕哼笑一聲。
他這一聲笑的畫外音可就太多了,像是在說「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這麼覺得的」,又像是在說「看不出來你還蠻有自知之明的嘛」。
周羨青挑眉回望,輕抬著下頜,視線傲慢的低垂,凝在沈賀白臉上,是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