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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間垂眸看著她,定了定神,溫柔地說道:&ldo;你幫了我很多,我也想…回饋給你。這個人生不像你說的那麼黑暗,我想幫你找到那些愉快的光。&rdo;
晏嘉禾搭在欄杆上的手忽然攥緊了,突出的指骨泛白。她就這麼側著身,細細注視著他,看著他明亮的黑眸,看著他青澀年少的臉,目光再滑落,看著他黑色羽毛袖口下不自覺捏緊的纖指。
良久,晏嘉禾回過神來,插著兜低低發笑,接著這笑容越來越輕狂,笑到側倚著欄杆,幾乎難以自抑。
&ldo;池間,&rdo;半晌,晏嘉禾才斂了笑意,目光像是見血開封的匕首一樣鋒利,輕輕一割就是噴濺而出,&ldo;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rdo;
他這話不是第一次說,上次只是聽了個錄音,倒還能忍住,這一次卻偏要當面向槍口上撞。
晏嘉禾心裡洶湧的惡意再壓不住,她看不得,看不得這世上竟有人經歷了困苦,卻還能這樣天真的活。
若是這少年都能做得到,自己又算什麼?難道經歷的那些充滿血腥和噁心的事,只是因為自己軟弱才不能忘懷嗎?
不,絕不是自己軟弱,不會有人能夠承受的,這個身處圈外的人,到底懂什麼?晏嘉禾的眼裡躍上憤怒,像有烈火在燒,一定是他見到的黑暗還不夠,說到底,還是自己對他太好了。
晏嘉禾心下狠戾如猛獸,目光牢牢鎖住了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扣住池間的胳膊,用力一拽,直接把他帶離原地。
她在旁邊的牆壁上碰了幾下,將池間推進了暗門,狠狠地按在了牆上,衣服上的黑羽毛被刮掉不少,在空中飄蕩著落下。
池間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天旋地轉,後背重重的撞了一下,忍痛定睛一看,卻到了一間臥室。
清俊的少年此時茫然無措,黑眸無辜又漂亮。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身前的人,還想問她怎麼了。
&ldo;晏……&rdo;
可是剛吐出一個字,便不能再出聲了,他感覺脖子被掐住了似的,呼吸已然不暢。
晏嘉禾把池間按在牆上,掐住他的肩骨,一張口,尖利的白牙叼住了池間的喉嚨,軟肉塞了滿口,用舌尖一舔就要化了一樣細膩,她卻毫不愛惜,用了力像是要將他的喉管撕開。
連上下吞嚥都不能,池間被迫仰起頭,很快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堵在氣管裡,整個肺痙攣般不規律地震動。
聲音直接變了調,哽在喉間變成了細細的呻|吟,這種瀕臨窒息的感覺,他連臉頰帶眼圈都被逼紅了。
池間仰頭正對著璀璨的吊燈,眼裡被嗆出來的淚模糊了視線,長睫沾著星星點點的水珠,已然頭暈目眩。
人體最脆弱的地方被控住,像是回歸原始的捕殺方式,激起了池間鐫刻在基因裡本能的恐慌。
他想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可是剛碰到她扣在自己肩上的手,立刻就被反擰過去,順著胳膊摔下來,向後一甩砸在牆上。
絲絲縷縷的熱痛傳來,大概是指關節的面板擦破了,他想再試一次,卻發現連手都抬不了,晏嘉禾插著他的指縫,將他的手扣在牆上。
池間努力節約著最後一絲空氣,緩緩等待著,等待她能放過自己。
混亂模糊了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池間感覺身前一輕,順著牆壁半跪在地上,低頭咳得撕心裂肺。
晏嘉禾後退一步,垂眸緊盯著他,抬手擦了一下嘴唇,有一些血腥味。
池間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不受控制地深喘,明明已經夠了,隔膜肌肉卻還是停不下來,幾乎要被空氣噎住。可是這種窒息之後能夠解放的感覺,卻產生了生理性的難以言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