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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連庭就是典型被糊弄的外行，&ldo;這不挺好的嘛，聽你聲音怎麼好像有點不高興？&rdo;

晏嘉禾頓了頓，&ldo;明天訊息披露，股價會漲，你能賣就趕緊賣吧，我也準備脫手了。&rdo;

傅連庭疑惑道：&ldo;怎麼了？&rdo;

晏嘉禾淡淡地說道：&ldo;價太低了，華鐵會賠，以我工程專業的判斷，目前看來它會賠20億。&rdo;

傅連庭笑了，心情愉悅，&ldo;你擔心這個？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rdo;

晏嘉禾沉默，她不是怕傅連庭，她是怕傅連庭的父親，書記處第一書記。

傅連庭笑道：&ldo;我不得不承認，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能夠看得那麼遠。大多數人看到華鐵拿了標，股價就會漲，等到虧損了，專案已經做完了，套現的也離場了，不會有任何影響的。&rdo;

晏嘉禾當然清楚，她只是把醜話說在前頭，微微鬆了口氣，&ldo;你不怪我就行，至於華鐵，你可以在這個判斷的基礎上，對賭或做空都由你。&rdo;

傅連庭答應了，&ldo;放心，我會好好利用你給我的訊息的。&rdo;

晏嘉禾說道：&ldo;還有一個事，華鐵虧損這麼多，□□恐怕是保不住了，傅家可以準備好接替的人手。&rdo;

傅連庭嘆息，&ldo;你這麼敏銳卻不想進來，我都替你可惜。&rdo;

從政太慢了，而且也贏不過晏青山。這就是晏嘉禾從商，並且依附傅家的原因。

晏嘉禾掛了電話，把池間叫進來。

看著他心裡卻還想著剛才的事，氣得第一句話就是：&ldo;你記住，□□是個傻逼。&rdo;

池間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問，只是默默記下了。

晏嘉禾說了這一句，這才自覺氣順了一些，放下生意上的事，問道：&ldo;你媽媽怎麼樣了？&rdo;

池間黯然神傷，&ldo;情況很穩定，但是一直沒有好轉。醫生說，恐怕醒不過來了。&rdo;

晏嘉禾靜默片刻，說道：&ldo;療養院離這裡很近，你可以經常去看她。&rdo;

池間點點頭，&ldo;謝謝。&rdo;

晏嘉禾擺擺手，&ldo;你以後都不用謝我。拿你自己換的，謝我做什麼。&rdo;

池間一窒，立刻漲紅了臉，卻說不出什麼。

晏嘉禾哪裡管他的臉色，又提起一事，&ldo;這裡離你學校遠了點，開車也要四十多分鐘。不過你學校和我的正好順路，以後你和我一起上下學。&rdo;

看著池間疑惑的神情，晏嘉禾才想起一事。

&ldo;哦，忘了說，我在燕清大學讀大三，工程和金融雙學位，沒有出國深造的打算，也不需要。所以我不會離開燕京，當然，你也不能。&rdo;

這所好學校帶來的憧憬沖淡了池間的羞恥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厲害，這是湧入池間腦海的第一個念頭，甚至在考慮自己的處境之前。

晏嘉禾說完，就讓鄧福領著他回房間。

臥室很大，還有書桌和電視，家裡的東西挑著一些搬過來了，學校寢室的書本也搬到了書櫃裡。

池間徑直走到窗邊，向外看去。

玻璃窗戶澄淨通透，能看到盤山公路上低低的燈柱，像一條光帶，勉強照出樹影，再延伸到山腳下。

鄧福用遙控器合上窗簾，隨手將它放在床架上。

景色被遮住，池間這才回過頭。

鄧福又開啟衣櫃，裡面是一排四季的衣服，吊牌還沒有摘，按照季節和顏色順序懸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