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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的腳踝被人捉住，姜風將落在陽臺上的拖鞋給他穿在腳上，他不領情，抬腿後腳尖一揚，兩隻拖鞋都飛在了地上。

姜風挑眉，「正好，睡覺也不用穿鞋了。」

說著，就把人撲在床上，差點沒把沈灼壓得背過氣去。

「重死了！趕緊起開！」

沈灼推搡他，姜風翻了個身，和他一起躺在床上，月光早就從陽臺上溜了進來，為昏暗的房間鍍上一層曖昧的朦朧。

「不止發生了這件事對不對？」沈灼側頭看他，「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

他了解姜風，平時他什麼都不會放在眼裡，所以對什麼都淡然，但在校長辦公室時，他分明感受到對方有著牴觸情緒。

姜風沉默片刻，牽住他放在身側的手，「學校真正在意的是我的性取向問題，他們希望我可以一直隱瞞這件事，必要的時候『澄清』自己。」

沈灼翻身將臉埋在他的胸前，給了他一個擁抱，聲音悶悶的，「你沒有答應對不對？」

「嗯，」姜風另一隻手穿過沈灼的發，語氣無奈，「所以他們對我不滿了。」

「有我在，我看誰敢對你不滿。」沈灼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眉頭蹙著，語氣很兇。

像只炸毛的貓咪。

姜風看著就笑起來，心情很好的摟住他的腰，「沒事，他們還不能對我怎麼樣，不過，我的確沒打算藏著掖著，如果有人在意那就在意吧，我是擔心你」

「不用擔心我，之前不讓你說，就是擔心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現在已經這樣了，不如就公開吧，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沈家的人指指點點。」

沈灼單手撐在他身上，一隻手摩挲著他的下巴，低頭吻去，在距離彼此的唇只有一線距離時又壞心眼的想要撤回，隨即後頸被大手扣住下壓，完成方才未遂的動作。

沈灼明明是身處於上方，卻半點不由他掌控，鼻尖都在呼吸交錯間磨蹭得通紅，配上帶著水光的眼，可憐又可愛，稀罕的要命。

「那估計很快別人就都知道我是被少爺『包養』的男友。」

姜風指腹蹭上他泛紅的鼻尖，一邊調笑一邊又漫不經心地抹去他唇上的水光。

沈灼的睡衣紐扣早在方才就被不老實的手指靈巧地挑開，現在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的面板和隱約的兩點。

發梢微亂，他跪坐在姜風身上，自然是感受到下方的變化，沈灼不懷好意地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故意將身子下壓，臀縫磨蹭間，某人的呼吸便紊亂起來。

「少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沈灼挑起他的下巴，姿態驕矜，目光露骨地似乎要將他的衣服給剝開。

姜風握著腰肢的手不自覺用力了幾分，指尖挑開礙事的衣擺，撫摸著他光滑的脊背，「是我的榮幸，少爺，需要我怎麼伺候？」

「我瞧你長得還不錯，不如，」沈灼隔著衣物挑釁地屈指一彈，「給少爺我暖床吧。」

姜風將膽大包天的某人翻身壓在身下，幽深的目光讓沈灼心裡有些發怵，黑眸裡濃烈的情緒翻滾，他目光遊移，「你，你還沒洗澡呢。」

姜風起身將他以抱小孩的姿勢抱起，一隻手故意掐住他的屁股，「一起洗。」

沈灼雙腿下意識夾住他的腰，想逃又被禁錮著腰身，「我洗過了。」

「陪我洗。」

不容質疑的聲音隨著浴室的關門聲隔絕在門外，裡面除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似乎還有些別的奇怪響動。

一隻飛來的鳥雀停歇在樹上，屋子裡似乎傳來人類隱隱約約的抽泣聲，小鳥歪著頭飛進陽臺，打量著昏暗的屋內，被忽然傳出的帶著粗重喘息的男聲嚇了一跳，振振翅膀飛走了。

人類真是可怕，還相互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