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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樺也想像其他人那樣當面懟回去,但社恐的他總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每次明明心裡憋屈的很,但嘴上還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但這些東西積壓的多了,總有一天會爆發,就像現在這樣,總有一次是他不想再忍的,他嘴笨,但他可以用其他方式解決。
剩下的兩個oga見凌樺騎在了張琪身上,打的張琪毫無還手之力,一時情急,去找了宿管老師。
凌樺只管發洩著心中的怒意,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環境,直到被強行從張琪身上拉開,他還沒打夠,藉機在張琪的腳踝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張琪的連聲尖叫讓他感到無比的痛快,看著張琪躺在地上,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他也沒有理會拉著他的宿管老師,狠狠的啐了一口,「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張琪嗚咽的求饒,他沒想到這傢伙真是個怪胎,能下手這麼狠。
結果,兩個人都被帶到了教務處。
張琪不依不饒的要求給凌樺記過,結果卻被凌樺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再多說。
教導主任瞭解了一下基本情況,嚴肅的看著兩個不像話得oga,「你們兩個都記過一次,觀察一年,如果沒有再犯,才可以取消。」
張琪覺得自己很冤,剛想爭辯幾句,就被教導主任給懟了回去,「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明年就要畢業了,還跟一個剛入學得新生起衝突,你還想不想好好畢業了?」
張琪一下子被噎得沒話說,捂著被打腫得臉狠狠的看了凌樺一眼,委屈的嗚咽著,「那我也不能和他住一個宿舍了!」
教導主任掃了兩人一眼,嘆了口氣,「那你想搬去哪兒?」
「怎麼是我搬,要搬也得他搬,我們宿舍裡的人都不喜歡他!」
「你這樣是歧視同學,不……」
還沒等教導主任說完,凌樺就接話道:「好,我搬出宿舍!」
「什麼?」教導主任瞪大眼睛看向凌樺,「你要去哪兒?」
「我是本市人,家裡自然是有房子的。」凌樺說的很平靜。
教導主任面露難色,「我知道你是本市人,但你家裡不是沒人了嗎?」
「沒關係,我一個人也能行!」
凌樺說這話的時候很堅定,而且有了那五千萬,他說話更有底氣了。
他的beta母親是個十八線小演員,被江遠山包養後生下了他,結果檢測他分化的機率只有5,所以江遠山拒絕認他回江家,並且給了他母親一筆贍養費作為了斷。
他的母親拿了錢之後,就把他丟給了他年邁的外婆撫養,自己拿著錢,享受生活去了。直到他十歲那年,才得到他母親因吸毒過量而死的訊息。
凌樺對這個連面都沒見過的母親沒有一點印象,他本來也以為只會微微心痛了一下,這事就過去了。但他從小到大最渴望的就是有人疼愛他,雖然外婆給了他很多愛,但是那也只能彌補他缺失的一小部分。
他每次看到別的小孩有媽媽在身邊的時候,他就會很羨慕,他也曾憧憬著,有一天,他的媽媽也會這樣陪著他,哪怕一天也好!
但這個夢想在得到這個噩耗的時候,就永遠的成為了遙不可及的夢想。
就在高考前的一個傍晚,外婆也離開了他,從此世間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凌樺徹底陷入了絕望,唯一愛他的人也沒有了,以後無論遇到什麼,都只有他一個人面對,他哭幹了所有的眼淚,更加不喜歡說話了。
他甚至不喜歡出現在人群裡,住在宿舍是因為他真的無處可去,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之所以會答應江遠山,不僅是因為他沒有反抗的資本,而且還因為他想離開嘈雜的人群,給自己建立一個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