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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紹光聽到蕭逸的要求後,腿一軟,嚇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ldo;反正他已經知道你的心思了,你不可能再呆在他身邊了,多一點少一點罪過又有什麼影響?&rdo;蕭逸替他分析利弊,&ldo;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保留你在光宇的位置。是兩者皆失還是起碼能留住一個,看你選擇了。&rdo;
陳紹光目光呆滯,頹然坐了許久,終究是扶著桌子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根本不敢去看傅玉此刻的神色。
&ldo;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我還能有什麼選擇呢……我說……&rdo;
蕭逸偷偷朝傅玉遞了個勝利的眼神,他們其實根本不知道陳紹光具體做了什麼,但蕭逸把猜測的兩件最關鍵的事丟擲來,語氣和氣勢上彷彿已經洞悉了一切,為的就是誘導對方說出真相。
陳紹光斷斷續續地道出了當年設計讓兩人產生誤解的經過。
他當時其實並不是蓄謀已久,而是臨時起意。
那天班上同學都去上體育課了,他作為組長課間要收作業交給老師,原本交完作業就能去上體育課了,可老師查了數量之後發現少了蕭逸的,便讓他去找蕭逸要。
陳紹光只能大著膽子到操場上找人,一到那兒就看到他畏懼又討厭的蕭逸正摟著傅玉的肩在說笑,傅玉平素冷淡的臉上竟也露出淺淺的笑意,看向蕭逸的眼神裡是從未對他人展現過的柔和。
這樣的場景陳紹光已經見了無數次,可依然嫉妒得咬牙切齒。他按捺著情緒走過去問蕭逸要作業,蕭逸立馬從溫柔的神色變回凶神惡煞的樣子,嫌惡道:&ldo;沒做。&rdo;說完就勾著傅玉離開了。
陳紹光氣得發抖,沖回教室去翻蕭逸的書包找作業,一邊找一邊憤怒地想憑什麼蕭逸不寫作業還能上體育課跟傅玉玩得開心,他卻要在這邊幫他交作業體育課都上不了?太不公平了!
突然,他翻找的手一頓,看到蕭逸書包裡有一封信,信封上寫著&ldo;傅玉收&rdo;。
蕭逸給傅玉寫信?他們兩個是同桌有什麼話不能直說要寫信?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陳紹光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
這竟然是一封情書。
陳紹光沒想到蕭逸這樣桀驁不馴的人,居然會做這種老派浪漫的事。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覺得傅玉要是收到了這封情書,一定會答應的。
他絕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蕭逸已經如此被上天寵幸了,為什麼連傅玉也要搶走?像傅玉這樣孤高皎潔如明月般的人,只能遠遠仰望,不應該讓任何人染指,何況是蕭逸這種劣性不堪的傢伙。
就在那一瞬間,陳紹光產生了一個有生以來最大膽的想法:他要分裂他們兩個。
壞腦筋動得比什麼都快,他當機立斷拿走了原信,趁著大家在上體育課的期間,仿照蕭逸的字跡寫了另一份內容汙穢下作的&lso;表白信&rso;,原封不動地粘好信封口放回蕭逸書包同樣的位置。
他就不信傅玉那麼潔身自好的人看到這封信會不噁心蕭逸。
可傅玉竟沒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樣做。
身為體育委員,陳紹光放學後慣例去體育館整理器材,恰好聽到了門外蕭逸與傅玉的對話。
當他聽到傅玉說不討厭蕭逸的擁抱,甚至還答應回去考慮的時候,他簡直又驚又俱。
傅玉變了,他染上了人間煙火氣,開始流露出不曾有過的感情,不再無法觸碰,不再難以企及,而他這一切行為舉止的轉變,都只對蕭逸一個人而已。
傅玉已經不再是他所仰望傾慕的那抹白月光了。
既然早晚要被人染指,還不如由他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