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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沒出校醫院就想違抗醫囑?」
盥洗室的牆上有一面鏡子,倒映出兩道交疊的身影。陸凌風一隻手扣住鬱舒兩個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開啟水龍頭,讓清水肆意在自己手心沖刷,掌心像一塊小型的蓄水窪地,捧起水在鬱舒的手心手背上仔細揉搓,擦拭。
空間擁擠,鬱舒不得已抵住身後的牆。如果此時陸凌風抬眸就會發現,鬱舒的睫毛正如蝶翼般輕輕顫動,他從未和人有過如此親暱的接觸,哪怕是最親近的人。
鬱舒下意識地想抽出自己的手,可那隻鉗制他的手掌滾燙有力,懸殊的力量差距讓他只能被人任意擺弄。
陸凌風是個全部意義上的完美主義者,哪怕是幫人洗手這件事也要做到極致。他捧起鬱舒的手細細端詳,鑑賞藝術品一般,生怕遺漏了某處塵汙。
鬱舒仍不習慣,逃脫不了便想著轉移注意力:「你家裡有小弟小妹麼?好像很熟練。」
陸凌風手上動作一頓,很快又恢復如常:「你覺得呢?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況且我也這麼被涮過,小時候你媽媽不這麼給你洗手?」
鬱舒像是遇見什麼陌生難解的題,迷茫和掙紮在眼中散開來,想從記憶裡刨出一點資訊,然而最後只是搖了搖頭:「我是跟著外婆長大的,她有一條綠色的手帕,很細軟,我喜歡她每天用那個給我擦手,不髒也要她給我擦一擦。」
陸凌風捕捉情緒的能力很細節,鬱舒似乎對母親這個角色有點陌生。
漫長的擦拭後,終於,他放開了鬱舒:「好了,出去吧。」
鬱舒緊繃的神經在雙手重獲自由的那一刻鬆懈,甚至得意忘形地甩了甩劉海。
「等會兒。」陸凌風叫住他,「你額頭怎麼回事?好像紅了。」
鬱舒按了按,有點疼:「天氣太熱了。」
鑑於某人有前科,陸凌風半信半疑:「熱的話把頭髮紮起來,當心長痱子。」
轉念一想鬱舒的情況,他又半開玩笑地悄聲說:「怕被人發現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幫你打掩護。」
鬱舒耳根一紅,覺得陸凌風這話有歧義,好像他們在偷偷摸摸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似的,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兩人準備返回中山廣場,路上鬱舒問了下楊洛的情況:「楊洛他們也要參加比賽嗎?」
陸凌風道:「他跟著湊熱鬧,算編外人員,正好缺苦力就讓他過來了。」
鬱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似懂非懂地應和。
「鬱舒。」陸凌風出聲能叫他,「既然接受了挑戰,就要做好贏的準備,這是個團隊遊戲,你懂我的意思嗎?」
鬱舒不需要過多講明,一點就通:「嗯,我第一次參加集體活動沒什麼經驗,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告訴我,我會努力適應的。」
回到中山廣場時,10號場地儼然成了全場最受關注的地方,楊大交際花正和人聊得火熱。
且不說陸凌風人氣之高,單是鬱舒和陸凌風這一對詭異的組合同框,就足以迅速在校園超話裡引爆諸多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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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哥你們回來啦!」楊洛撇下吃瓜夥伴,一顛一顛跑到陸凌風旁邊,指了指帳篷前排起的長龍,「看看,這都是來報名的。」
陸凌風瞥了一眼,又恢復了往常淡漠的模樣:「我記得不能跨學院組隊。」
楊洛翻了翻手裡的資料:「他們都是有過經驗的,而且人家說不要求正編,得了獎不用署名,發表感言的時候也不用提名,給個編外人員的名額就行。」
鬱舒驚了:「那他們圖什麼?」
楊洛豎起食指左右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