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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姐跟那北京人真在談啊?」
周莉私下跟鍾離吃過幾次飯,也見過李追開車送鍾離回去的景象,只是她作為過來人說,他倆怎麼也不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倒像是朋友。
一對相愛的情侶,看到對方那一刻,眼裡一定是帶著愛意和笑意的,可是這兩種情緒,周莉都沒在他倆身上看到過。
想到這,周莉搖頭,不太確定地回覆:「應該不是,他倆相處的氣氛感覺像朋友,不像戀人。」
徐浩嘆了口氣,回頭看了兩眼站在電線桿旁收拾狼藉的沈懷,音量不自覺地小了兩個度:「我那天打掃衛生,不小心撿到了頭兒的錢夾,錢夾裡有一張離姐的照片。」
「不過不是現在的離姐,相片上的離姐比現在年輕許多,雖然依舊漂亮,但是那時候的離姐五官還沒完全長開,比現在稚嫩許多。」
「我覺著吧,頭兒有可能喜歡離姐。」
「就是嘴硬,死不承認。他跟那女老師後面都沒怎麼聯絡了。」
周莉咔嚓幾下剪完頭,拿了條乾淨的毛巾拍拍粘在客人肩頭、後頸的頭髮,替他解開圍裙。
客人站起身,付了錢,乾乾淨淨地走出理髮店。
周莉空下來,瞥一眼門口的背影,淡定吐槽:「你們男人總喜歡失去了才後悔,早幹嘛去了?要我是鍾離,我也不見得會喜歡沈哥。」
「連喜歡都不敢承認,你還能指望這個男人做什麼。」
徐浩左右為難,最後絞盡腦汁憋出一句:「頭兒不是這樣的人。」
周莉看徐浩明目張膽地護犢子,拿毛巾抽了一下徐浩的肩膀,笑罵:「不是這樣的,他藏人照片幹嘛?留著詛咒鍾離啊。」
「沈哥也真是的,不喜歡藏人照片幹嘛。」
徐浩:「……」
「得得得,不跟你說了。咱倆關心別人的事兒幹嘛,讓我再抱抱唄。」
說著,徐浩不管不顧抱上去,將周莉摟懷裡狠狠親了一下。
周莉被他親得哈哈大笑,笑聲碎在理髮店,斷斷續續傳出去。
理髮店的玻璃門半敞著,並不隔音。
裡頭兩人的談話聲不算小,沈懷站在門口幾乎聽了個遍。
他眉眼垂了垂,沒什麼情緒地闔了下眼皮。
或許,困住他整個青春的人,從來沒有怪罪過他,是他自己一葉障目,走不出這個名為「宿命」的怪圈。
一面是至親,一面是至愛,他誰都不想放棄,卻誰也留不住。
—
都回小區了,鍾離索性上樓換了套衣服。
李追、許燁然在樓下等,並沒跟她上樓。
兩個大男人站在院子裡的梧桐樹下,一個低頭重新整理聞,一個觀察小區和四周的環境。
新聞也沒什麼好看的,李追關掉新聞頁面將手機揣兜裡,抬眸看看到處勘探的許燁然,餘光落到斜對面處理馬蜂窩的男人身上,忍不住勾動唇角,不嫌事大講:「哎兄弟,你看看斜對面的大馬路,有什麼發現沒?」
許燁然回過神,扭頭一臉迷惑地望向李追指的方向,除了幾個忙著處理馬蜂窩的消防員,幾輛流動的車和幾個不起眼的行人,能發現什麼?
李追見許燁然沒懂他的意思,繼續補充:「你覺不覺得那個站在電線桿下的男人還挺有男人味的?就高個子、身材很好、臉部線條很硬朗的那個。」
「手裡提著馬蜂窩那個。」
憑著李追的詳細介紹,許燁然精準地捕捉到斜對面的沈懷。
許燁然打量的眼神剛落他身上,對方便警覺地回過神,與他隔空相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從男人身上看到了鍾離的影子。
許燁然眉頭陡然一皺,他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