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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頌應了聲。
他耳尖瀰漫起淡淡的紅色:「你可不可以……不要貼著我的耳朵呼吸,很癢。」
「抱歉。」頌頌錯開了距離,「不過今晚一直是這樣啊。」
他背著她。
她講話時,呼吸就會擦過他的耳朵。
一整晚過去了,現在才說,會不會有點晚了?
祁星牧胸膛不明顯地起伏著。
野外和密閉的電梯裡不是一種概念。
在外面,有風有樹,注意力可以被任何東西分散掉。
此刻,她柔軟的身體緊貼他的脊背,他腦袋裡的那根弦倏然繃緊了,儘管不是那種腦袋裡裝滿黃色廢料的下三濫男人,但每當她溫熱的呼吸擦過耳朵時,總會難以控制地冒出一些荒唐而旖旎的念頭。
他喉結滾動。
——「叮」
電梯門開了。
祁星牧開啟門頌頌的房門,放下她。
他去水池邊洗葡萄。
回來時,頌頌坐在沙發上,手裡捏著張林楊的手鍊,上面只剩孤單的「y」在晃蕩。
祁星牧:「我可以幫你處理。」
頌頌想了想,遞給他:「那謝謝了,沒拍完的馬屁還要繼續嗎?」
燈光昏黃,照在女孩白皙的臉頰,呈現出一種曖昧且柔軟的色調。
祁星牧垂下眼,呼吸停了瞬息:「太晚了,改天吧。」
大廳。
張林楊睜開眼。
祁星牧坐在他對面玩手機。
對方似乎來了很久了,但很禮貌地沒有打擾他睡覺,直到他醒了,才把手機按滅。
大堂的鐘表上,時針已經過了十二點。
吊頂的大燈關了幾盞,四周昏暗無光,幾乎沒有人再出入酒店了。
祁星牧眼眸漆黑,如一汪清澈的潭水。
他是個簡單的人,平時就很容易就從眼睛窺見內心。
只有極少時候,他的心思被潭水中波紋掩蓋了,令人看不透。
比如此刻。
張林楊酒醒了一點,他坐直:「雖然你退賽以後,你的團隊就沒有再繼續運作,但向楊之牧的cp一開始是路小周搞出來的,發作之前,先想清楚自己有沒有追究的資格。」
祁星牧:「我並不在意那件事。」
張林楊:「你在意什麼?」
「你玩徒步嗎?」祁星牧平靜地問,「一般來說,同一座山裡不會只有一條徒步路線,按照其難易程度,一般分為簡單、普通和困難。在徒步時,正確評估自己的實力是比實力本身還要重要的東西。」
「因為一旦選定了路線就無法回頭。」
「中途反悔更換路線是件很危險的事,體力、物資,還有前行的信念都是消耗品,猶豫不決的人永遠無法到達終點。」
祁星牧把手鍊丟給他:「是你先放棄她的,既然選定了要走的路,就沒有轉身的資格。」
張林楊沉默片刻,問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會讓我不爽。」祁星牧嘲弄道,「況且你不會以為,轉身能改變什麼吧?」
「別再打擾她了。」
張林楊攥緊指間的手鍊。
昏暗的光影裹著祁星牧利落的輪廓,他站起來,散漫地插著兜:「至於你提起的那件事,路小周是我的人,這件事我也需要承擔後果,就讓錯誤到此為止,過去公司和你團隊私下做的事我不追究,但如果還有下次——」
他頓了頓:「曾經有個人告訴我,得理要饒人,理直要氣和。」
「我脾氣不好,忍到現在差不多到極限了。」他輕描淡寫,「如果還有下次,就換種方式對話吧。」
祁星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