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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說他是傑克?」
「嗨!那不行,你還不至於這麼重口味!」
這對話比較委婉,但汪醒言知道盛琳肯定明白,安迪是肖申克的主角,純含冤入獄;冉阿讓則是經典名著悲慘世界的主角,迫不得已犯了個小罪入獄。
至於傑克則是指那個有名的開膛手,那就是純粹的兇胚了。
盛琳也就開個玩笑,齊靜堂要是真是傑克,那壓根出不來。
「怎麼樣,不方便說,那就透個風兒,別到時候別人都知道了,我還不知道。」汪醒言的語氣聽著漫不經心,但這反而顯示他的鄭重。
盛琳沉默了一下。
齊靜堂是故意的,這是他倆沒有言明的秘密,所以如果按照汪醒言的分類,那他都可以分進開膛手傑克那一波。但性質上,卻是冉阿讓那一波的,這也是絕大多數犯人的分類,走投無路不得不走上犯罪道路。
「他,」盛琳難得的口拙了,遲疑道,「是為了保護別人。」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就在前兩天她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向林婭打聽齊靜堂的案底,結果現在在汪醒言這兒又分明知道了。
雖然兩撥人不一定碰上,但還是讓一向追求萬無一失的她如鯁在喉。她只能徒勞的補了一句:「他自己跟我說的,我其實沒細問。」
「也對,真沾上人命,那也不會這麼年輕就出來了。」
因為是判的過失……
盛琳抿著嘴,打定主意不多說了。
汪醒言自個兒判斷了一下,也清楚不會從盛琳那獲得什麼資訊了,便不再糾纏,轉而問道:「對了,你國慶咋不回家?」
「我平時不能回?」
「你平時也不回啊!我爸媽請你爸媽度假來著,還指著你也過來,我說你不去他們還不信,你跟你爸媽有矛盾了?」
「沒有。」盛琳擺弄著自己的畫筆,「我就是懶。」
「你爸媽也這麼說,你現在也有男票了,又不怕催婚,啥時候回來一起聚聚呀?」
盛琳有些心煩:「回去了跟沒回也差不多,還不是各玩各的。」
「那不一樣,你可別說得你爸媽跟我爸媽似的,我爸媽那才叫各玩各的呢。你爸媽不是挺好嗎,一個釣魚一個搓麻將,年紀大了還指望他們成天膩歪在一塊啊?」汪醒言說到這忽然一頓,壓低語氣,「是哪個接班的得罪你了?」
他知道盛琳不想接班家裡的小廠子,甚至還有點羨慕她灑脫,所以不會覺得她是因為家產問題,只能猜是第三方矛盾:「聽說接班那小子挺能幹的,呵,那一身金光閃閃的履歷,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接管我家呢。」
「是啊,人家那麼厲害,哪稀罕得罪我。」盛琳語氣涼涼的。
「果然是那人得罪你了,說,怎麼得罪的,哥幫你教訓他!」
「你管不著,」盛琳拉長了語調,意味深長,「這是家醜。」
「…………臥槽!」汪醒言何許人也,當即明白了,連他都震無語了,張口又是一句,「臥槽!臥槽臥槽!」
盛琳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聽他這反應居然還挺有趣。
「不是吧!你爸?!這麼老實的人?那小子比你小兩歲吧?是吧?兩歲?臥槽!」汪醒言語無倫次了,「你,你你,哦,你媽,哎,你們,啥時候知道的呀?」
「我媽我不清楚,我嘛,大二他們不在勸我轉金融專業的時候。」盛琳打了個呵欠,「然後我回家發現出國留學的材料,我想我也沒接到出國的通知啊,閒著就去查了查爸媽的帳戶,他們突然劃了百來萬出去,他倆那摳搜勁兒,做什麼要花那麼多錢?」
「就給那小子硬上了那麼層金就回來接手家業了?」
「倒不能說是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