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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王嶽川『噗哧』笑出聲:「才不是呢,他有喜歡的人。」
齊慕驚詫地瞪大了眼,王嶽川很是肯定地眨眨眼:「真的。」
只要說起柴思元的糗事,王嶽川可有勁了,他笑嘻嘻地說:「我們平時訓練完了以後,沒事就喜歡一起聚聚,唱唱歌吃吃飯什麼的,平時思元是不喝酒的,但是有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跟服務員要了一箱啤酒,一口氣吹了三瓶。」
齊慕:「沒醉嗎?」
「肯定醉了呀,」王嶽川繼續說:「當時他還想喝,把我們給嚇一跳,直接讓老闆把剩下的酒給拿走了。」
齊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老話說嘛,這人啊一喝多,要麼不說話,要麼就跟個機關槍一樣,突突個沒完。」
王嶽川仰頭喝了口水,然後湊近了說:「那天思元喝醉了以後,就自己坐在那裡,眼睛紅得跟個兔子一樣,嘴裡一直說什麼『很想你』『很愛你』之類的話。」
「他當時聲音還不小,把我們都給驚呆了!」
王嶽川說得很起勁,齊慕聽著,臉上的笑在不知不覺中平了下來,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誰也沒想到,平時這麼冷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有喜歡的人,而且還是在喝醉之後才敢說出來的,我的天吶,難以想像。」
齊慕沉默了兩秒,兩個大拇指在上下轉圈:「能夠被他喜歡的人,一定跟特別吧,他有說是誰嗎?」
「沒說,」王嶽川眼睛裡帶著笑:「我們那天有誆過他,問那個人是誰,結果這個人前一秒也巴巴個不停,下一秒就不說話了,怎麼問都不說。」
齊慕牽了牽嘴角:「……好吧。」
柴思元被教練拉到旁邊訓練室練習了,齊慕和王嶽川找到他的時候正好到整段的結尾部分,他們誰也沒說話,王嶽川帶著齊慕去牆角坐下,教練跟柴思元說了幾句注意事項,又重新放音樂,重新來過。
那個時候國家對體育專案也是很重視的,柴思元他們平時雖然不去學校上課,但身上的壓力一點都不比在學校上課的人少。
運動員最好的時間就那麼幾年,過了就沒有了。
「小川。」齊慕輕聲叫了王嶽川一聲。
王嶽川立馬斜著身子靠過來,聲音壓低著:「怎麼啦?」
「之前一直就想問的,你們每天訓練強度這麼大,從早到晚,身體真的能受得了嗎?」齊慕問。
王嶽川想了想:「別人不好說,我反正是受不了的。」
他往後坐了點,後腦勺抵著牆:「我跟思元不一樣,他像是對輪滑著了魔一樣,我們隊裡他是最努力的,他以後肯定是要進國家隊,去世界級的賽道比賽的。」
「但我沒這麼大的毅力,我以後肯定是要提前退役的,就當個幕後的教練就行了。」
齊慕:「為什麼?」
王嶽川不假思索答:「想以後老了身體沒那麼多毛病,運動員太傷身體了。」
他朝前面柴思元的方向抬抬下巴:「我之前跟你說過吧,初中那會兒思元要很頻繁地給他哥輸血,每天還要高強度訓練,他現在就有挺多毛病的。」
聽到這裡,齊慕有些詫異,詫異過後就不由自主皺眉:「怎麼說?」
「這兒會疼。」王嶽川抬手,指尖在自己的膝蓋上點了兩下:「雙排輪滑的鞋子是很重的,雖然我們會學習技巧,鞋子也都是定製的,但重量在那裡,每一次起跳下落,都會對膝蓋造成磨損,而這種磨損是沒辦法治癒的。」
王嶽川說初中的時候,有一次柴思元連續在訓練室練了十七八個小時,直接發了高燒,去醫院躺了半個星期,完了回來以後,教練把他臭罵了一頓,每次訓練都會跟他強調時長,不許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