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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上掛不住,卻不能在大哥面前發威,窩囊氣只能往花印身上撒,他瞪了花印一眼,個子不高顏藝來湊。
「挑個片,又不是讓你跳鋼管舞,這兩瓶軒尼詩要不拿去退了吧?」
「好,記帳3萬五,待會就替你退掉。」花印乾脆地說。
隨後毫不拖泥帶水地去拿託盤,然而手沒碰上去,大哥鋥亮的皮鞋就往茶几上一放,砰砰將兩個瓶子踹翻在地。
厚地毯,沒碎,很堅/挺。
老劉眼珠子那麼一瞟,心領神會,上前撿起酒瓶往茶几上砸去。
哐當嘩啦啦,這下碎了。
閻王爺都拼不起來。
「媽的,給臉不要臉,逼老子動粗。」老劉呼啦一腳踢飛碎玻璃,啤酒沫揚到花印褲子上到處都是。
「你們領班呢,大堂經理,管事的,統統給老子叫來,怎麼訓的人,端瓶酒也能衝撞著老大,我看你這臉跟工錢都掰想要了,多少,3萬5?給老子賠兩瓶來!」
花印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人生地不熟他也不慫,思忖片刻,真情實感地說:「這糾紛涉及金額太大了,叫老闆不合適,我看我還是直接報警吧。」
「報警?」老大鬆開莉莉,「這倆字兒還真就沒怎麼聽過。」
後者嘟著嘴讓到了一邊,幾個在旁察言觀色的小弟也相繼怒摔酒杯站起身,手放在腰後很是訓練有素。
花印深吸一口氣,重新判斷形式。
手機現在就是眾矢之的,一掏出來絕對會被搶走破壞,壞了還能再買,手機卡異地卻很難補辦。
他後悔了。
應該先給凌霄買個手機的,設成緊急聯絡人,這會兒也不至於孤身犯險。
不過就凌霄的性子,萬一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欺負,可能這滿地的碎酒瓶就得插人屁股上菊花殘滿地傷了,二進宮不吉利,不行,也不行。
這群人就等著摔杯為號呢。
花印冷冷掃了眼包廂,忽然譏笑一聲,扯下麥克風走到老大旁邊的位置,坐下,滿不在乎地說:「不報警了,那就看片吧。」
屁股底下還殘留溫度,花印百般不適應,挑眉看莉莉,她的臉色也異常精彩,方才看花印像看只走地雞,現下得按姚金玲來辦了。
「這個識時務者嘛,為俊傑。」
老大是喝高了,沒見動手動腳,花印算是放心些許,翻來覆去挑片子,唐宋元明清五黃俱全,鴛鴦紅肚兜鮮艷得從碟片上飛起來,看得他只想一張張掰斷。
「傑瑞,小傑瑞,小老鼠,是吧,怎麼,家裡生活困難,還念書沒,哥這麼一見你啊就想起一手帶大的弟弟,親弟,我媽在田埂上一撅屁股屙下來的,走得時候跟你這麼大,這麼長。」
大哥翹著二郎腿直搖頭唏噓,胳膊往兩邊伸比劃他弟的個子。
橫著比。
兄友弟恭,挺他媽慈祥的。
「長到十幾歲呢,死翹翹了,你說這孩子活的,沒趕上他哥的好時候,什麼樣啊,有錢有勢有女人,風流倜儻,一呼百應,什麼他媽的病治不了,啊,換心臟,換腦子,換骨髓,什麼換不來?你說這孩子,怎麼就活不上呢。」
風流倜儻這四個字兒能不能去了,聽得怪難受的。
花印/心煩意亂地甩出張沒女人的片子,囂張扔老劉頭上,放。
包廂又恢復歌舞昇平,男男女女各幹各的,誰也不影響誰,花印像尊無情無欲的道士杵在中間聽大哥憶當年,很想放空繼續背詩,可就莫名其妙的心思定不下來。
剛剛踩的那朵雲,化了,黑了,變成沼澤了,腳腕陷在裡面的拉拽感,不能動彈,一動就玩完。
螢幕開始出畫。
中英字幕加遼闊的草原,西